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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樨表情古怪地看向他,发现他眼里真的有笑意。他在调侃她吗?
江韬说陈樨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坐下来那刻开始,陈樨也发现卫嘉也有了变化。起初她以为他重新跟她玩那套虚的,可看着卫嘉笑起来的样子,他似乎比从前放松了许多,像赶路人卸下了长久以来的担子。
是了,卫林峰在icu花了一大笔钱后死了,卫乐也从婆家赎了身。他做了自己能做的,哪吒割肉剔骨那般解脱了,可她算什么呢?
陈樨情绪的波动没能逃过卫嘉的眼睛。他收起笑意,飞快抓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陈樨的愤怒在听到这一声道歉后瞬间攀到顶峰。这愤怒并不坏,它足以将别的情绪压制得死死的。她哆嗦地撤回自己的手,深呼吸,再深呼吸,这才回应道:“好!”
卫嘉沉默了几秒,眼神黯了下来,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陈樨,对不起!你骂我吧!”
陈樨说:“我为什么要骂你?重来一遍你还是会那么做的。”
无数次陈樨将自己换到卫嘉的境地,自问做不到更好。她不认为他有错,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她那样爱过他,也不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然而他们都在对方最痛苦的时候做了隐形人。
卫嘉的刑期说长不长,他错过了两个葬礼和她最后一段有恃无恐的时光。
“你现在住哪里?回头我让人把乐乐送回来。”
“我在老钱的马场干活。他人很仗义,知道了我的事还肯收留我。”
“那就好。”陈樨点头,“行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卫嘉拉住她的手,在她低头注视他时指了指嘴角。
陈樨的心猛然一抽又空落落地复位,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去嘴角的红油。她在他面前狼狈惯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还有什么不妥?”
“能不能陪我喝一点儿再走?”
卫嘉面前有一瓶啤酒。他的酒量很好,但从不贪杯。陈樨常嘲笑他对待欲望的方式令人发指。
“不了。明天一早我要飞上海和川子合拍一个杂志,喝了脸容易水肿。”
“我看到你和川子的新闻……是真的吗?”
陈樨讥诮道:“那我问你,我和你是真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计较?”
“我总可以问问原因吧!”
在卫嘉看来,陈樨跟苗淼或是别的陌生人发生点什么尚有可能。但是和孙见川……正常情况下她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