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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带主持人去看他留在签名板上的字迹,只见他龙飞凤舞的签名旁还画了个硕大的爱心,一个箭头穿过爱心,直指陈樨的名字。这番操作让主持人笑得合不拢嘴,明天的新闻稿不愁没有话题亮点了。在旁的摄影师纷纷转换焦距,对着那爱心一顿猛拍。
陈樨借整理头发的姿势翻了个白眼。
晚宴后的afterparty陈樨没有参加,走之前她叮嘱段妍飞多看着点孙见川,别让他喝多了乱说话。段妍飞苦笑着说自己尽量。
可是段妍飞到底没能管住孙见川。他在afterparty喝到微醺,又去了朋友开的夜店。深夜,他们共同的朋友给陈樨打电话,说川子吐几轮了,正发酒疯呢,非要她来接才肯回去休息。陈樨问段妍飞上哪儿去了?孙见川抢了友人的手机大声嚷嚷:“我让她滚了。整天啰里八唆,什么都要管。我一看见她就烦!”
陈樨想说既然这样,你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
电话里孙见川放低了声音:“来看我一眼。求你!”
他爸被判了七年,狱中几次轻微中风,最近一次申请保外就医又被驳回了。常玉在外头郁郁寡欢了几年,终于提出要离婚。孙见川表面欢脱,心里很不痛快。
陈樨去了朋友的夜店,推开包厢门,里面黑漆漆的,忽然音乐声响起,她暗叫不好。果然孙见川伴随着一束打光从暗处出现,在众人的拥趸下深情款款朝陈樨走来。和陈樨同行的艾达见状不妙,想拉了陈樨撤退。门被热心群众堵得死死的,玻璃窗口外人头攒动,全是前来围观的服务生和其他客人。
这一回头的工夫,孙见川已“扑通”跪在陈樨面前,打开手里的绒布盒子,清唱起那首《她笑的时候》来。周围欢呼声雷动,有人提前开了香槟,泡沫喷得到处都是,段妍飞也笑盈盈地站在不远处。
“你们这是干什么?”艾达想制止外面的人拍照,可这场面哪里是她能控制的。她冲过去对段妍飞说:“妍姐,不带这样的!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吗?”
“你以为这事我说了算?”段妍飞柔声对艾达道,“傻子,你急什么?你们家陈樨还没说话。”
陈樨面无表情地站在孙见川面前,听他把一首歌唱完。孙见川是在音乐上有坚持的人,主歌唱了,副歌也绝不能忽略。助兴的朋友把香槟都喷完了,催促道:“我说哥们儿,歌留着日后慢慢唱,先进主题啊!”
孙见川没有搭理,他把歌完整地唱了一遍,膝盖在地板上跪得生疼。在他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