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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钻石折射出的光让他眼睛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卫嘉又搞在了一起。”
“知道还求你妈的婚!脑子有屎!”陈樨的手掌在敲破瓶子时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她用纸巾按压着把血止住了,起身往门外走。
“看在那么多年朋友的分上最后提醒你一次,你不适合喝酒!捡块玻璃照照,你现在的样子正常吗?”
孙见川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跪久了脚麻,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佝偻着。
“卫嘉给你下了什么药?你告诉我他好在哪里?他穷鬼一个,还坐过牢!记者知道了会怎么写你?”
陈樨愕然回头,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会从孙见川嘴里迸出来。
“他为什么坐的牢你心里不清楚?”
“没人绑着他去顶罪。他自愿的!”孙见川把戒指往玻璃碴里一扔,直起腰说道,“他拿了我爸一百万,一百万!破兽医,这辈子他也赚不了那么多钱!我没有对不住他。拿了钱还假惺惺地在你面前装可怜,他凭什么!”
陈樨气得浑身发抖。好啊!终于有人肯在她面前承认了!除去把银行卡交给陈樨那次,卫嘉再没提起与那一夜有关的事。任凭陈樨软磨硬泡,兜着圈子试探,他的答案只有一个——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了代价,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陈樨花了很长的时间说服自己,她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受害者,所有的人都已放下旧事继续前行,她何苦追根究底?
然而这件事与她的行为准则是相悖的。她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说:不应该这样!
坚信自己的判断是一回事,亲耳听到真相又是另一回事。陈樨重拾对卫嘉的怨怼,在孙见川这里则只剩下恨。
“贱人!垃圾!我怎么会觉得你可怜?活该你被更垃圾的人爆菊,最好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陈樨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满地狼藉的包厢里只剩下孙见川。他茫然环视四周,刚才发生了什么?
“陈樨!”他追了出去,一头撞进大厅迷幻的灯光和音乐里。太多人了,哭的笑的醉的醒的横的竖的……头痛的感觉愈发强烈。可是二十多年来孙见川最熟悉的就是陈樨的背影,被人欺负的时候,拿不定注意的时候,高兴或失落的时候,她的背影都在不远处。如果他连这个都留不住,那些喝彩的声音给谁听呢?
孙见川在人群中拦下了陈樨:“对不起,樨樨!我刚才说的全是胡话……”
“滚回你的垃圾堆去!”陈樨甩开他,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