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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就放下了文件夹,感慨道:“别的先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茶水间的安全屋原来是这么来的。”
能在整座凶宅中设置唯一一个绝对安全的安全屋,许暮洲本以为这起码应该是个极其特殊的故事,却没想到实际上就那么简单且巧合——在孙茜任职后的几个月,有一次赶上了一场大暴雨,孙茜怕黑不敢回家,被困在了学校,值班的老校长在茶水间给了她一把手电筒。
但其实仔细想想,这次任务本身就是由无数个“巧合”所组成的悲剧。
“很正常。”严岑又换了个舒服姿势,才说道:“你就一直没有奇怪,为什么茶水间可以开灯,但是不能开门吗?”
“奇怪过。”许暮洲连忙说:“但我一直没想通是为什么,最后只能归结与孙茜的主观思想。”
“确实如此。”严岑说:“因为对她来说,茶水间有‘光’,是很正常的事。”
许暮洲顿时明白了。因为老校长在茶水间给了她对抗黑暗的道具,所以在孙茜的心里,那间房间是干净的,不需要警惕的。而不能开门,恐怕是为了不让孙茜发现,里面的人并非是“老校长”本人。
“严哥。”许暮洲忽然扬了扬手说:“你看过这个报告了吗?”
“看过了。”严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问:“怎么?”
“说起来,你觉得……”许暮洲沉吟片刻,似乎是在准备措辞:“王志刚这种‘主动坦白’的行为,有多少是因为他良心发现。”
“一分都没有。”严岑嗤笑一声:“他敢跟学校坦白,无非是想争取个‘宽大处理’,不然他怎么不敢去跟警局坦白。”
“我觉得也是。”许暮洲叹了口气:“所以想想这孙子啥事没有,我就觉得生气。”
“总会有的。”严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人的灵魂永存,肉体不过就是个容器而已。镌刻在灵魂上的罪孽除非能赎清,否则不能抹消。这辈子不行,下辈子再还也一样。”
“下辈子……”许暮洲咂摸了一下这个味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但实际上,下一辈子对于这个人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也没有上辈子那些经历,哪怕他们这一生过得穷困潦倒,悲惨无比,恐怕也很少有人会真心实意地觉得‘我上辈子做了错事’吧。”
“所以呢。”严岑看着他,耐心地等他把这句话说完。
“人一生中所有的思想都来源于知识和经历,但每一辈子结束,人就相当于被格式化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