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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的香薰喷雾绝对有助眠的成分,许暮洲想。
许暮洲这一晚上睡得很沉,似乎连梦都没做,睡眠质量极高。早上睁开眼时,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划过了九点整。
他应该是直接睡过了早上的查房时间,因为早上没有吃药安排,所以也没人叫醒他。
疗养院的一日三餐是食堂配比好的营养餐,由护士站按时按点送来,许暮洲昨天没有点单,所以今天的早餐是随机分配。
许暮洲吃不太惯面食,看了两眼餐盘就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拖鞋去洗漱了。
疗养院的单间有独立卫浴,许暮洲用冷水扑了把脸,想着一会儿是先借故去找严岑,还是想办法先去接触一下纪筠。
然而让许暮洲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谁也没见着。
半开放区的白天还算热闹,经常有些病症较轻的患者在走廊中往来。
或许是为了让人们放松精神,疗养院中的装修并不像医院那样冷硬,走廊中的墙面上贴了柔和的浅绿色壁纸,每隔十来米还在一人高的墙面上钉了小巧的铁丝状花篮,绿萝生机茂盛,叶片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滴,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为了方便观察情况,病房门上都嵌着一小块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室内的情景,许暮洲连逛带晃地在走廊里溜达着,第二次装作不经意地路过七号门时,才确定纪筠是真的不在。
开放区虽然不限制患者的个人行动自由,但这个时间也实在太早了,北方的秋季气温已经很凉,大概也没人在大清早出门遛弯。
何况按昨天严岑的描述来看,纪筠并不像那种拥有好人缘的随和性子。
许暮洲心里泛着嘀咕,干脆想着将这件事暂且放下,去问问严岑再做打算。
——谁知严岑居然也不在办公室。
“严医生不在。”小护士微笑着在医生办公室前拦住他,关切地说:“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许暮洲从小护士的肩膀上往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屋中除了一个陌生的医生正在看病例外,确实没有别人了。
许暮洲收回目光,礼貌地询问道:“请问,严医生去哪了?”
“严医生今天上午有问诊安排。”小护士笑着说:“大概需要到中午才能回来了。”
疗养院C座三楼,是专门的心理咨询室。这些房间以每间十五平米的规格进行修建,让患者不至于因为房间太大而感到不安,也不会因为房间面积太小而感觉到憋闷。
咨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