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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洲从昨晚知道纪筠的父母要来探视,就千叮万嘱严岑要随时给他通报情况。从今早上八点整就开始不定时在门口遛弯,俨然要把自己看成一块望夫石,直等到十点钟还没见人影才泄气,回屋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严岑进门时,许暮洲正坐在窗沿上望风。他习惯用的笔记本摊在膝盖上,水性笔的笔帽还没有扣上,看起来刚刚写过字。
疗养院的窗沿修的比正常建筑略高一些,窗户外侧镶嵌了一个内扣式的防盗窗,是用来防止病人跳楼的。
许暮洲就倚在那窗户上,看着院子里的一棵银杏树。
严岑怕吓着他,在离他好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下脚,干咳了一声:“咳。”
“听见了。”许暮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
小狐狸整个人靠在防盗窗上,小腿在半空中晃啊晃,看起来满脸萎靡。
“……你怎么这么没精神?”严岑奇怪地问。
“……起得太早了。”许暮洲幽怨地转过头来:“纪筠她爹妈到底来没来?我昨晚做梦都是纪筠到底有没有妹妹这件事,梦里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揪花瓣。”
“噗——”严岑终于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许暮洲继续幽怨地盯着他。
严岑抿着唇努力压抑着笑意,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非常正经。他站在原地,冲着许暮洲招了招手,憋笑道:“来了来了,快下来,你再待一会儿,楼下的摄像头就要报警了。”
严岑说着指了指与纪筠病房连接的那面墙,说道:“纪筠的父母已经进去探望了。”
不等他说完,刚才还蔫蔫的小狐狸瞬间满血复活,蹬蹬蹬几步踩着拖鞋就往墙边奔。许暮洲贴着墙面听了半天,可惜疗养院建筑设施的隔音太好,对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许暮洲回过头,发现严岑还站在原地,不由得问道:“你不好奇他们说什么?”
“我好奇。”严岑挑了挑眉,说:“不过我可以之后查监控。”
许暮洲:“……”
他还真把这茬忘了。
许暮洲干咳一声,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衣服,从墙边直起身,试图给自己找补一点面子:“你说的……”
“严医生——”
许暮洲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小护士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气儿都没喘匀,先看了许暮洲一眼,然后欲言又止地冲严岑说:“严医生,十二号床那边有点问题,麻烦您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