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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凯瑟琳真的是被罗贝尔常年家暴,控制自由,她怎么会对罗贝尔毫无怨恨之心。”
“这就是问题。”严岑说:“从刚才的短暂实验中看得出来,他对克林也是非打即骂,而克林明显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甚至还会觉得感恩戴德。”
“这就是罗贝尔的性格。”严岑说:“他对谁都一样如此,这是他生活的常态。凯瑟琳或许前期无法接受,无法理解,但时间久了,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会习惯。”宋妍说:“尤其是在身边环境中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且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下。”
“在这个基础上,罗贝尔还爱着凯瑟琳。”严岑说:“这就是凯瑟琳的特殊之处。”
“你是想说,爱是真的,家暴也是真的?”宋妍问。
“对,这种行为有一部分罗贝尔性格所致,他控制不住自己。”严岑说:“但他同时又确实爱着凯瑟琳。”
这也是为什么罗贝尔会在自我日记中将凯瑟琳的地位奉得很高的原因,严岑想。
罗贝尔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行为,但他自己又明白这种行为绝非正常夫妻相处之道。所以在他发泄完毕之后,自然而然会对“原谅了他”的凯瑟琳感恩戴德。
家暴者一向如此。
他们暴怒,但同时懦弱。只要发泄过后便会开始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然而在获得原谅后,他们依然会周而复始地故态复萌。
这种心态并不难以理解,对于罗贝尔而言,接受这一切,并原谅他“过失”的凯瑟琳,当然如同天使一样。
“忍耐苦难,顺从命运,积极地面对生活。”宋妍讥笑道:“合着是这么个生活。”
“凯瑟琳被罗贝尔限制出入,也限制社交,她的眼界被锁在了这个罗贝尔拥有着绝对地位的小小庄园里。”严岑说:“所以久而久之,她的心态自然会发生变化。”
“宋妍。”严岑说:“你要知道,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宋妍说:“很典型的症状。”
因为对于凯瑟琳而言,这座城堡中是有着阶级地位的。罗贝尔对仆人生杀予夺,说剁碎了做花肥就可以动手,对克林也是非打即骂,所以相比起来,凯瑟琳的日子过得比同环境内的其他人都好。
何况在打了她之后,罗贝尔或许也会忏悔,会道歉,会更加深刻地爱她。
他甚至会短暂地违抗自己的本能,在城堡里为凯瑟琳设置了安全屋,为她留有一定的个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