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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道:“你以为你不杀本座,本座就会悲悯你,放过你吗?不可能!”
前世的种种血债,不死不休!
他救过她,也杀了她。
恩恩怨怨,纠缠不休。
“呵呵呵哈哈哈哈。”她低着头,低声笑起来,带着嘲讽,“还真是天真无邪,又善良啊!”
谢褚言将人扶起来,哭道:“你怎么能这么傻啊!你怎么打得过她,你又怎么下得去手!”
“哥哥。”谢望月眼眶通红,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罪孽,让我来替,替你死好不好?”
谢褚言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就想那年隆冬大雪。
他被罚跪,跪在大雪里不能起来一样。
小小的谢望月跌跌撞撞悄悄跑来,抱紧他,用自已身上的披风围住两个人,用温热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去温暖他。
他记得,那时候,他生得好看,白白胖胖的,话都说不清楚,奶声奶气的,自已都冻得颤抖,却还是关心他:“四多多,不怕怕,弦儿保护你,就不怕怕了~”
后来他们都生了好大一场病,他偷偷远远看过一眼,怕他还没好,怕他的母妃罚他,可是,却看见小奶娃窝在漂亮女人怀里撒娇。
女人一脸慈爱,并没有斥责他,反而是温柔地笑着哄着:“我们家弦儿,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真棒,但是下一次,这种事要找父皇找母妃哦~你们太小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母妃会一辈子伤心难过的。”
小奶娃伸出胖乎乎的手轻拍漂亮女人的脸,奶呼呼道:“母飞~不,不难多,弦儿在~不怕怕~”
一句话惹得女人温柔大笑,也逗起来小奶娃,那里满是嬉笑声。
小小的谢褚言放心下来,也满眼羡慕,阴暗的心中仿若开出来一朵花,一朵生在泥沼的话,与泥沼格格不入,摇摇欲坠。
原来,真正的母亲是这般的,原来冻到了不会罚,原来应该心疼地哄,笑着夸他。
“弦儿,哥哥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弟弟,还有那样温柔的母妃,只可惜天命弄人,哥哥到底只能从碎片里捡起这些期盼,度日入年,一点点自我救赎。”
“可是哥哥没错!”他声音低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拒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