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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他双腿盘起手放在腰间,白发垂在脑后。他默默地坐着,用半闭的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和两个星期前离开福州老家时相比,老人家的皮肤似乎生出了更多的老人斑,或许这只是张敬梓的幻觉。不管怎么说,他已决定一旦住的地方安定下来,最先要做的就是带老人家去医院看病。
交通相当拥挤,货运车停了下来。威廉不耐烦地按了喇叭。
“别张扬!”张敬梓立即阻止他,“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但这孩子故意又按了一次喇叭。
张敬梓转头静静瞪着有着一张瘦削的脸、一溜长发被拨到耳后的儿子,突然,他厉声问道:“这车………你从哪儿学会用这种方法发动?”
“这很重要吗?”他儿子反问。
“说!”
“我在学校听人家说过。”
“你说谎。你以前一定干过吧?”
“我偷过车,党支部和公社领导的你满意了吧?”
“你说什么?”
这孩子脸上露出的笑容带着明显嘲讽,这让张敬梓一下明白了他是在开玩笑。然而,这句话深深刺伤了张敬梓。
“你都和谁在一起鬼混,小偷吗?”
“行了,爸爸。”这孩子露出一副极不尊重的样子。这让张敬梓想狠狠给他一个耳光。
“另外,你干吗身上带刀子?”张敬梓又问。
“带刀的人可多了,爷爷身上就有一把。”
“那是清烟斗的小刀,”张敬梓说,“那不是武器。”他终于发火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大吼起来。
“如果我没带那刀,如果我不知道怎么发动这辆车,现在我们早已全死了。”孩子愤怒地回答。
交通松动了,车开始向前移动。威廉紧紧闭着唇,闷闷不乐地一言不发。
张敬梓感觉被儿子的话刺伤了,他心中泛起一阵恼火,但不全是针对威廉。威廉越是接近青春期晚期,性情变得更加古怪,阴郁、暴躁、爱逃避。他经常逃学。有一天在他带回老师写给家长的信中,张敬梓发现原本异常聪明的威廉,学业成绩逐渐下滑,他把威廉叫到面前教训。威廉却和他争吵,辩称这不是他的错,他在学校受到排挤,只因为他的父亲的问题。他和他弟弟在学校被称为顽固分子,饱受那些孩子的奚落,那些温室的花朵,只会欺负其他学生。最要命的莫过于威廉的名字是取自近年来最著名的美国资本家,他弟弟的名字还与一位美国总统一样。然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