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厂长摆手:
“你说的办法我们不是没想过,可技术工最注重的就是技术二字,袁工可还年轻,他那些徒弟又有几个能学到他的真本事?”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袁忠他想在厂里保持他的地位和重要性,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技术都交给徒弟。
苏语宁却不这么想:“我不觉得袁工是这么狭隘的人,我想吴厂长根本没试过我说的办法吧?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成?”
“听你这口气,你还认识袁忠?”
苏语宁点头:
“还真认识,不管是袁大哥还是赵大娘,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人,我想他们不会拿厂子里的事开玩笑,这机器要是能修,他肯定乐意帮忙。”
“那就试试?”吴厂长有些半信半疑。
这袁忠虽说是厂子里的员工,可平常跟他们沟通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在吴厂长的记忆里那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工,技术过人,性子沉闷,平常除了修机器基本不跟他们沟通。
又听说结婚好多年了还没有孩子,厂子里的闲话不少,不过因为他技术好,大家也都在背后说说。
可也有那么几位同样的技术工,家里的婆娘觉得袁忠的工资比自家男人得多,明里暗里,当面背面都没少挤兑袁忠。
为此,他娘,也就是赵娟,厂里的品检员没少跟人吵嘴。
可赵娟也不是个泼辣的,时间一长,这闲话越传越多,这不就出了事,袁忠那腿会摔断,听说就跟这些闲话有关。
说起来,这也是他们厂子的管理不到位,像袁忠这样的技术工,就应该全方位保护起来,要不是这回机器出问题,吴厂长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厂子里的风气是该整顿整顿了。
苏语宁看着吴厂长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一些事:
“吴厂长,问句不该问的,袁大哥那腿到底是怎么伤的?是不是跟厂里有关?”
“唉,这事说来话长,你可知道他离婚的事?”吴厂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