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有钱啊！”张秀叹了口气，想想这大正月的，又赶紧呸了一声：

“姐，我配不上他，真的，里里外外都配不上，他太好了。”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苏语宁伸手往她脑门上一点：“要真觉得配不上他，就加把劲努努力，让自己站得更高更远，争取早日跟他比肩而行。”

“你说得对。”张秀脸上一笑，刚刚的颓靡一扫而光。

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吧，就算苏语宁的安慰有效，也不能有效得这么快？

苏语宁瞧她一眼：“你老实告诉我，在蒋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蒋家人是怎么对你的？”

“蒋家人对我……”刚开了个头，张秀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苏语宁有些着急：“他们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他们待我都挺好。”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形容不太对：“应该说是挺淡，但又不是冷淡，说话做事都很客气，就是……”

“就是什么？”苏语宁眉头一凝：“不走心，对吗？”

张秀摇头：“倒不是不走心，就好像是不是我都不重要，是谁也不重要，蒋森的婚姻他们不会做主，能做主的只有蒋森自己。”

“只要他觉得好就是好，他觉得不好就是不好，他娶谁，怎么娶家里都不会反对，该给他的都会给，不该的也不会多给。”

苏语宁想了想：“生意人，难道把亲情也当成生意做了？”

“对对对，你说得对极了，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们亲属之间的关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觉得还挺贴切。”

张秀有点激动：“可不就是嘛，完全的生意人，只有场面话，事事入耳，不过心，亲情关系很是淡漠，但又绝不欠谁一丝一毫的人情。”

“人与人之前的交往，全浮在表面的金钱上，可以来往，但你送我多少礼，我就还多少礼，你家太有钱，我比不上，那就少来往了。”

“你家穷我也会对你好，送的礼可以不用还，但绝不扯上金钱关系，兄弟也好父母也好，在钱事上算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