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博士和费瑟尔教授的疗法 (第5/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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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常常并非必不可少。还有窗户也没挂窗帘,紧闭着的窗板上装有安全铁条,像一般商店窗户上的铁条一样排成斜行。我注意到饭厅实际上是别墅的一个侧厅,所以这个平行四边形的三面墙上都开有窗户,门开在另一面墙上。三面墙上至少开有十扇窗户。
餐桌上的摆设极为壮观,堆满了各式餐具和几乎堆不下的各种菜肴。食物之多绝对达到了野蛮人的地步。单是肉类就足够亚衲族人[1]饱餐一顿。我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奢侈浪费、如此暴殄天物的场面。然而,各种安排却显得没多少情趣;数不清的蜡烛发出的强光使我习惯柔和光线的眼睛感到极不舒服。那些插在银烛台上的蜡烛摆满了餐桌和整个饭厅里凡是能摆下的地方。有几位手脚麻利的仆人在席间服侍。在饭厅尽头的一张大桌子上坐着七八个摆弄提琴、横笛、长号和铜鼓的家伙。这些家伙在晚宴之间使我感到非常烦恼,因为他们不时怀着奏出音乐的意图十分卖力地制造出一种无限变化的噪音,这种噪音似乎为其他所有人都带来了极大的快乐。
总之,我当时禁不住认为我所看见的每一件事都很古怪。不过这世界毕竟是由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思想和千差万别的风俗习惯所组成,而且我已经到过许多地方,早已成了对任何事都能漠然视之的过来人,所以我镇定自若地坐在主人的右首,津津有味地品尝摆在我面前的美酒佳肴。
席间的谈话轻松活泼,包罗万象。女士们像通常一样说个没完。我很快就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我那位和善的主人则有一肚子的奇闻轶事。他似乎很乐意谈起他作为一家私立疯人院院长的身份,而令我不胜惊奇的是,精神病这个话题实际上最为全体客人所津津乐道。他们就精神病患者的怪念头讲了许多引人发笑的故事。
“我们这儿曾经有个家伙,”坐在我右边的一位小个子胖先生讲道,“一个认为自己是把茶壶的家伙。顺便说一句,这个怪念头那么经常地钻进精神病患者的脑袋,这难道不是特别奇怪吗?法国几乎没有一家疯人院不能够提出一把这样的人茶壶。我们的这位先生是一把不列颠合金壶,他每天早晨都要用鹿皮和铅粉擦拭他的身子。”
“后来,”正对面的一位高个子男人说,“就在不久以前,我们这儿有个家伙以为自己是一头驴,从比喻的意义上讲,你们可以说他是名副其实。他是个麻烦的病人,我们费尽力气才把他管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除了大蓟草什么也不吃,不过凭着坚持让他只吃大蓟草,他这种怪癖很快就被治愈。后来他又老是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