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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丑了。”孙施惠说汪盐坐那和人相亲的样子,实在太丑了。
汪盐气得太阳穴疼,“你看到了?”才有鬼。
“可以想象。”
然后更大放厥词,说这些年来,汪盐的审美一直没变,“你永远吃那套。”
“……”
“男人朝你服服帖帖那套。”
汪盐笑出声,“施惠少爷字典里只有服帖,没有温柔。”
“滚。”他骂人,“见鬼的温柔。”
汪盐自己头昏得厉害呢,可觉得孙施惠应该不至于,他不至于这点酒量。
他再问她,“相亲是为了什么?”
汪盐不高兴答。
他自己接上,“结婚?做个条件还不错的,某某太太?生个孩子,跟别人姓?”
提到跟别人姓,汪盐顾忌着他的心病,没回嘴他。她倒是想问问呢,那么你呢,你当初也是跟你生母姓的,不也是冠回你父亲的姓,因为这姓背后有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利益。
岂料汪盐的沉默更是助长了某人的气焰,他嘴角轻蔑,“你做了某某太太就别和我来往了,当然,借钱的话,我会考虑一下,不过以你汪盐的心性也不会跟我借,嗯?”
“我得过得多差劲,张嘴跟你借钱!”
“少来劲,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少?”
“孙施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吃你的喝你的?”
“现在。”他说她今天就吃了喝了。
“要点脸吧,不然我都替你爷爷屈得慌。”汪盐觉得,无论孙施惠当初愿不愿意回来,这二十年的人生始终是不可逆了,而且孙开祥一直很严格地要求这根独苗,为的就是不允许任何的差错,希望他参天、茂盛。接替他爷爷、他父亲还有他自己。
不过,显然是汪盐想多了。孙施惠这个人,他什么时候都难朝身边人交心,有时候他说些面子上的漂亮话,就仅仅停留在面子上,你等着他去兑现,那么就错了主意;
相反,他说些面子上的刻薄话,也同样只停留在面子上。
比如眼前这一句,吃他的喝他的。孙施惠细数这些年来,汪盐哪回不是趁着他俩吵架言和的空档,敲他竹杠。
小到一个篮球钥匙扣,中到多少顿拿和酒,大到他精心养植好几年的翡翠兰。
汪盐听到有人还心心念念那盆翡翠兰,且把它归纳为大项范畴就知道这个人有多记仇了。
那次她是认真求孙施惠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