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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俩来化解,对付汪盐嘛,她越伟光正,他越要给她身上“泼脏水”。
“说你现在撞我枪口上了。”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认她刚才包厢里的指摘。在孙施惠的规则里,没发生的事争辩毫无意义,他只看既定事实和结果。
某人一身白衫黑裤地扽汪盐下楼,他的外套、领带和手机都没来得及拿。
汪盐才要骂人,他倒打一耙,“说我不顾忌你感受,你骂人挑时候了吗,你顾忌我的伤心事了吗?只有嘴说别人,没有嘴说自己是吧?”
有人一噎,成功被火上浇油,“我的嘴还要说我自己,我得活多累!”
“所以就诅咒人是吧?”
“谁诅咒你了?”
“我说你了吗,你就应?”
“……”汪盐眼见着落到下风去,不高兴接他的话了,“你老拽着我干嘛!”不准他扼着她手腕,怪不得她使不出劲来了。
孙施惠牵她如提溜,再一次摸到她命门,“我找老汪说理去,他女儿诅咒我断子绝孙!”
“你放……”话到嘴边临时拐弯,“瞎说八道个鬼!”
“妻子是个摆设,儿女通通不亲近,这还不是诅咒?”孙施惠酒量好得很,步伐直线,且手上的力气能捏死一万只小鸡。他越说越来劲,说这段时间,爷爷忌讳得很,不是忌讳自己的死,是怕绝后。引得整个孙家听不得一个晦气,连太阳落山都不准说。有人倒好,中门对狙地诅咒我!
“汪盐,你给爷爷听到了,他肯定死不瞑目也要质问你,你这只猫猫安得什么心?”
孙开祥一向待汪盐不差,玩笑起来,说过时代不同了,要是能父母之命,他早跟汪家讨盐盐过来了。再没有比汪盐更适合的孙媳妇了。
彼时,孙施惠跟汪盐异口同声地,别。
孙施惠诋毁爷爷,不要拿您的喜好来套我。
汪盐:不想和比我老板还难伺候的人同一个屋檐。
一码归一码,汪盐始终惦记着孙爷爷待她的情意,也记起当初自家爷爷走之前的光景,汪盐那时候十五岁,守在房门口,听爷爷跟爸爸交代身后事,冷不丁地,床上的人就不说话了。
爸爸一边抹眼泪,一抹劳烦本家的几个叔伯兄弟,帮老爷子穿最后的寿衣。
汪盐吓得置身事外,不敢上前,甚至一直往后退,她牙关打颤地问爸爸,爷爷他……
汪敏行平静地告诉女儿,爷爷走了。
那是汪盐第一次直面人的死亡,她吓得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