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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神?”公蛎想了想,哑然失笑:“镜神是什么,大铜镜?”毕岸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浓雾:“不知道,杜家村村规极严,每个村民对社戏讳莫如深,从不说半句闲话,也不邀请外人参加,而且只有半个时辰,我费尽周折才打听了这么一丁点儿消息。”
阿隼回过头来,插嘴道:“杜家村的人,从来不用镜子。”
公蛎好奇道:“不用镜子,日常整理衣冠怎么办?”
阿隼轻描淡写道:“那就不照呗。镜子又不是非照不可。”
毕岸轻叩着车板,自言自语道:“陶姑娘,陶姑娘,会藏在哪里呢?”
公蛎灵机一动,道:“会不会这个陶姑娘已经遭受不测了呢?”
阿隼闷闷道:“要是真遭受不测了倒好,至少明日不用担心。”
阿隼将马车停在通往邙山的一处交叉路口。此处是官道,原本算是热闹的,只是天气炎热,加上已经午后,摆卖的商贩已经收摊回家,只有三五冷冷清清的茶棚饭馆。
毕岸看了看两人的衣着,道:“这样太过显眼。”趁人不注意走入一处偏僻的简易茶棚,朝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店主拱了拱手。店主二话不说,带着两人来到后院,拿出两间麻布短衫来,自己又重回前面招呼生意。
毕岸换了衣服,在脸上一拍一捏,回过头来,已经变了个模样:黑红脸膛,大高个子,微微有些驼背,俨然是个历经沧桑的中年村夫。
毕岸从柴堆后推出一个独轮货车来,丢给公蛎一件麻布短衫。
公蛎瞠目道:“这样也行?”
货车上的“并”字杆上,叮叮当当挂满了东西,车身搁架一层又一层的,货物相当齐全。毕岸拉出最下一层抽屉,拿出一盒香粉,用手捻了些,朝公蛎脖子、耳后随便抹了几把,道:“走吧。”
三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从茶馆出来,已经完全化身成为走街串巷的小货郎。
重新坐上马车,离开官道,顺着岔路走了好久,公蛎和毕岸下了车,推着货车绕过又两个小山坳,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来到半山腰上的杜家村。
杜家村背靠巍峨的邙山,上百户人家三三两两依山而建,散落于绿树之中;村口几条溪流汇集,形成一个水势平缓的清澈湖面,依山面水,风景相当宜人。一侧是个小树林,几个妇人正做着活计聊天,孩童嬉笑打闹,一片平静祥和的景象。
两人推着货车来到小树林,毕岸如同换了一个人,大声吆喝起来:“看一看哪瞧一瞧,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