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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着说话的人,既不想争辩,在别人说笑时,也不同乐。有时——也许某天晚上有那么一次——有人说的话突然激发了他:通常话题是外面世界的反对派是如何抵抗的,而国研院又该如何应对。此时,史垂克会声如洪钟,滔滔不绝,时而威胁,时而抨击,时而预言。奇妙的是,其他的人既不会打断他,也不会发笑。这个粗野的人和其他人之间有一种更深层的联系,所以其他人尽管显然毫不喜欢他,也不会群起而攻之。至于这联系到底是什么,马克没能发现。有时史垂克单独和马克说话,话题是复活,这让马克很不自在,又迷惑不已。“复活不是个历史事实,也不是个神话,年轻人,”史垂克说,“而是一个预言。所有的奇迹——都是大事将至的先兆。消灭所有虚假的神性,一切都会发生,就在这个世界上,就在我们这个唯一的世界上。主是怎么告诫我们的?医治病者,驱除恶魔,起死回生。我们会遵此而行的。人之子——也就是人类自身,已完全长大——有能力裁决这个世界——无穷地散布生命,无尽的惩罚,你会看到的,就在此地此时。”这些话都让人很不自在。
辛吉斯特葬礼后那一天,马克第一次尝试自己走进图书馆;在此之前,都有费文思通或费罗斯特拉多陪他来。他对图书馆会不会接纳他有些小疑虑,但是也担心如果他不尽快表明自己有进入图书馆的权利,这种谦卑也会对他不利。他知道,在这种问题上,不管哪个方面上出了错,都是同样致命的;不得不猜一下,冒个险。
结果是大获成功。圈子里的人都在那里,马克还没有关好身后的门,所有人都转过身来,满脸欢迎,费罗斯特拉多说:“看哪[3]。”“仙女”则说:“说曹操,曹操到。”马克顿感如沐春风,炉火从没有如此明亮,酒香从没有如此诱人。大家居然在等他,有人需要他。
“你写两篇头条新闻要多久,马克?”费文思通问。
“你能通宵写文章吗?”哈德卡索小姐问。
“包在我身上,”马克说,“要写什么?”
“你满意了,”费罗斯特拉多说,“就是说——暴乱——必须马上开展,不是吗?”
“这就是好笑的地方,”费文思通说,“她的工作做得太出色了,她还没有读过她的奥维德[4]呢,合力致彼完成。[5]”
“我们即便想延迟也不行啊。”史垂克说。
“我们到底在说什么?”马克说。
“艾奇斯托的暴乱。”费文思通说。
“哦……我还没怎么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