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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觞是家中独子,自幼骄纵,但他是个孝子,其母嫁进陈家之后,数年未育,受尽婆婆的讥讽,她的姐妹也嘲笑她,后来生了儿子,才在婆家过上了好日子。陈子觞念书考功名,希望能让母亲做上诰命夫人,在娘家姐妹面前也扬眉吐气。
当年陈白氏每每受到讥讽时,就绣梅花,她是名门闺秀,颇有才情,还题过几首梅花诗,陈子觞的《梅赋》中,化用了几句其母写的诗。
案情真相大白后,会试已过,马洪中了进士,已封了官衔。刑部判了马洪斩立决,他至死都一口咬定,是陈子觞偷了他的文。
“结案后,云大人威信更盛,窦方自尽谢罪,令大舅子辞官,心虚至今,所谓清流一脉伤筋动骨,朝廷才会有今日之局面。其实马洪等人聚众诬告,本是一件极其寻常的案子,历代常见,手法并不高明,就是因为陈子觞乃富家公子,马洪贫苦,便有不少人觉得,富必欺贫。加之那陈子觞平时不太会做人,诬告他的穷书生人多,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又极会鼓动造势,煽动许多不明就里者跟风说陈子觞有罪,朝廷以为顺应民意,却办了冤案。”
兰珏问:“参与诬告之人,后来怎么判了?”
王砚道:“几个主谋斩或刺配,但后来许多人,只是随大流落井下石,就判得较轻,或是终身不得有功名,再轻些的就是免去功名,责令数年不得参与科考之类。朝廷还在陈子觞自尽的湖边立了祠堂,给他爹娘都加了封衔,江西陈宅也改建了祠堂。人都死了,这些也都是装装门面罢了。”
说完此事,恰好到了端瑞门前,兰珏与王砚拱手作别,前往司部衙门,天色阴沉,烟灰的天际挂着一绺黑云,好像一抹不肯散去的冤魂。
到了司部衙门,属下向兰珏禀报,礼部衙门接到了一封匿名书信。
这封信来得极其蹊跷,昨天兰珏最后一个离开司部,并没有看到这封信,今天一早,书吏就看见这封信别在内院的门锁上。
信纸是普通的粗纸,笔迹粗陋,墨已洇开了,七零八落地写着——
试子马廉乃文贼,窃文盗名,不配参加科试。
下属问兰珏,要如何处置这封信。
兰珏把信丢进抽屉:“当没看见吧。”
下属道:“可这信为什么会在门上?要不要还是请刑部……”
兰珏摆手:“说不定是个玩笑,不必大惊小怪。有本事把信插在礼部的门上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一个试子有没有资格参加考试,不是这点理由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