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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得严严实实。再抬头看徐子睿,他的嘴巴已然冻得发青,我心里一揪,他就这样抱着我在这里坐了一夜?
见我动了动,徐子睿低头看我,微扯了下嘴角,笑了笑:“醒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看他冻得够呛,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捧住大冰山的手,边搓边呵气。
我有些埋怨他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就算他不送我回宿舍,找个学校附近的宾馆酒店也行啊。
徐子睿低头看我对着他的手一个劲的摩擦生热,弯了弯唇角:“某人不肯动,没辙。”
我转了一下眼珠,回想起昨天的死皮赖脸来,不由老脸一红。
再看看自己躺在他的怀里,像个巨婴一样被他抱着,不由更是羞赧。
于是,我扭了扭身,拨开他的大衣,从他温暖的怀里溜了出来。
等我站起身,顺好了睡得皱巴巴的外套后,大冰山却依旧纹丝不动,并且表情古怪。
“回去了。”我伸手想拉他起来,谁知,被我一拽,大冰山却倒抽了一口凉气。
“腿麻了?”
大冰山表情扭曲地点了点头。
我担心地蹲下身来,让他一手撑住我的肩,借力起来。而我一手拉过他的一只胳膊,一手环住他的腰,扶住他慢慢挪了几步。
我觉得大冰山有点不对劲……他身上温度好像比平日里高了许多。
于是,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我心里一紧。他的手是冰凉的,身体其他部分的温度却偏高。这不会是感冒的前兆吧?
待我要再摸他的脸,却是被他拦住了。他不自然地侧过头,目光投向别处道:“没事,男生身体温度普遍比女生高。”
看他不愿再谈这个话题,我估计他是逞强,心里琢磨着回头给他送一盒感冒药去,当下却是转移了话题:“徐子睿,你怎么死重死重的?”
我扶着大冰山的样子很滑稽。徐子睿生得牛高马大,我一个海拔一米六零的小金刚,扶着这个呈水平六十度角倾斜的大块头,一路上,摇摇晃晃,步履蹒跚。我扶着大冰山跟练了醉拳似的,走路都走S型了。我一边吃力地向前蜗牛式挪动,一边小脑瓜子开始天马行空:我若是一大力水手的话,那我小肩膀上扛得可就是一比萨斜塔啊。
大冰山心情似乎十分好,傲娇地哼了一声,纠正我:“这叫高大威猛。”
“……”
“走了这么久了,你腿好了没啊?”我累的气喘吁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