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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陶森打来的。
陶森下手术台的一瞬间就险些跪倒在了地上。
护士还有助理急急忙忙来扶他,而有将近十分钟时间,陶森只能感觉到自己在痉挛,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也只有像是电流一般的嗡鸣。
作为投射手术的研发者,陶森是全世界最了解DBP技术的人,但即使是他,对过度投射导致的后遗症也只有一个基础的概念。
在极度的昏沉和恶心当中,陶森感到有人将他抬上了床,但他现在却没有力气说一个字。
他之前,在田莉的大脑里待了多久?
过量的信息如同浪涛一样席卷他的大脑,有那么几秒,陶森甚至觉得自己的脑组织要融化了。
因为私心他浪费了很多时间,但好在,田莉的核心记忆足够明确,他也确实在里头看到了一些东西。
“儿子,我们很快就要开启脑手术的新纪元了。”
“哥哥!你以后也会打开病人的脑袋看里头吗?”
一片混乱里,陶森模糊地听见了两道于他而言很熟悉的人声,而就像是淹没在深水里的人猛地抓到缆绳,他猛地吸进了一口气,却在瞬间被自己咬破舌头的鲜血呛到,弓起身子在铁床上咳嗽起来。
“陶主任!”
终于,陶森的意识回归了现实,他看着头顶闪烁不停的走廊灯光,表情迷茫了几秒,紧跟着,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正在推床的护士的手腕,艰难地从满是腥气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沙哑的字来。
“快把手机给我!”
“所以,你没事吧?”
罗无辛在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就感到了对面的虚弱。
身为外科医生,陶森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即使生气连声音都不带变粗的,而现在他都能听见陶森在喘气,意味着他已经没有任何余裕去维系体面了。
罗无辛皱起眉:“你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三长两短来啊,要不别说是我,连我领导都得连坐。”
而对他难得的关心,电话对面的人却毫无反应。
又或者说,感觉自己随时要昏过去的陶森现在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喃喃道:“我看到的东西很杂,你要让我理一下……我怕错漏,所以直接打给你了。”
不同于寻常大脑接受的外界信息,有拆解转化的过程,投射技术就如同是将一个人的一生直接灌进大脑里,可想而知要在其中寻找一小段记忆的难度。
陶森头痛欲裂道:“我看到,田莉最近的核心记忆应该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