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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称陈帮主,想必一定同意……”
阴海棠笑笑道:“帮主是我们选出来的,污衣门即不反对,我们又怎会推翻自己的决定呢?”
陈剑搓搓手道:“上一次……”
岳镇江连忙道:“只要阴长老同意就好了,过去的事不说也罢,提起来反而增加不愉快,丐帮得陈帮主这等雄才大略人物前来主持,诚届天大的幸运。”
阴海棠红着脸,只有连连称是……
永定河上有长桥卧坡,曙色微透,天际仍挂着半轮轻轻淡淡的残月,伴着桥栏上晶莹如雪的寒霜。
这名传通水的天下一大胜迹——芦沟晓月,在斯时斯情下,竟是别有一番凄凉的意味。
桥下的流水呜咽。鸡鸣,犬吠,当这些断续的声响将要冲破黎明的寂寞时,班烂的石桥板上突然又增加一种纱纱声音,那是一个人的沉重的脚步踏碎了晶玉似的浓霜,在桥面上也留下了一行深显的足印。
又过了片刻,从京师的来路处显出了两点细小的黑影,越走越近,却是两骑急驶的骏马。
君四公子陪着南宫少雄在桥前下了马,见甄隐已迎桥直立,神态一片冷漠,倒是颇感意外。
君四公子首先一摆手道:“甄兄!想不到你来得这么早,我们还到尊寓去邀过你。”
甄隐淡淡地笑道:“我说过在这里等你们,自然不会爽约,谁教你们不信人呢。我相信君四兄的从人们还守着我那间卧室,到现在还不敢合眼呢。”
君四公子的脸色十分不自然,勉强地一笑道:“兄弟是以为昨夜的公平太迟,怕甄兄睡过了时间,所以差人等在那儿,以便到时候叫醒甄兄。”
甄隐冷笑道:“君四兄想得太周到了,可是贵管家太过小心,三番两次到我窗前探头探脑,扰得我一夜没好睡,只好提前到此来候驾了。”
君四公子脸色一红,强笑道:“他们太混帐了,兄弟还特别照顾不得吵闹甄兄的。”
甄隐冷冷地道:“责管家的手脚倒是尽量地放轻了,可兄弟有个毛病,就是听不得一点儿声音,他们在窗外低声细语地商量,一下子又抓住店主人追问我的行藏,我弄得没办法,只有将贵管家请了一位到房子里。”
君四公子一怔道:“没有呀!”
甄隐微笑道:“怎么没有呢?那位大管家的大名叫沙金义,我走的时候,还特别叫他在我房中等着,以便兄台来时转告。”
君四公子诧然道:“沙金义,我一直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