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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拿得出这么多筹来,水云楼的一筹可就是一两真银子。”
秦乐窈微微扬着眉宇,瞧了一眼对面那想靠气势吓退对手的男人。
她虽然是在帮白凤年作赌,照理说输赢该是水云楼一力承担才是,但那也须得有个度,若是输多了,笑面虎也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秦乐窈手边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筹牌,她朝小厮扬首吩咐道:“上筹,记我的帐。”
原本这是不合规矩的。
赌场打开门做生意,筹牌进出都是须得见到真金白银,放之四海都没有记账作赌的这个说法。
小厮瞧了眼白凤年,见老板点了头,方才应声听命前去柜台取筹。
此举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彻底告诉了所有人,桌子上的这位小兄弟,是场子的自己人,而且地位不低。
筹牌送来之后,秦乐窈这才不疾不缓朝褚少昀道:“跟注。”
对面的男人斜斜靠在太师椅里,来了兴致,哈哈一声笑,起身将骨牌在桌上砸出‘砰’的一声闷响:“有种。”
褚少昀点着自己的脑袋表情夸张道:“就是可惜,人蠢了些。”
以为他是激将,以为真能稳操胜券,不晓得及时止损,不是蠢是什么。
褚少昀是真的有一副极其漂亮的牌面,男人兴奋极了,睁大眼眶似有些疯魔,抄起骰盅摇了几个回合后扣在桌上,一打开,十五点,和之前的牌型对应上,俨然便是一副‘满江红’眼看着就要成型。
一时之间,场中唏嘘不止。
虽然赌场这种地方是出了名的金银流水过,但‘一掷千金’到底只是个夸张的比喻,真正能在一把赌局里压上千两注的,即便再王公贵族遍地走的上京城里,到底也是不算多见的。
更何况这输家还并非是什么权贵子弟,那衣裳看起来既没有世家图腾也没有哪个府衙官家的印花,妥妥便是一介普通白丁罢了,一口气输出去这么多银子,伤筋又动骨。
褚少昀猩红的舌扫了一遍唇肉,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见对面的小子仍然还维持着那副岿然不动的鬼样子,故意刺激道:“一千二百两的进账,这一把可真是收获颇丰。”
“倒是。”秦乐窈笑了笑,手里捻着一枚骨牌一直在打转的把玩着。
赌局尚未结束,褚少昀也终于在她这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中慢慢看出了些端倪来。
红九、幺十三,还有一张不是在未揭的盲牌里,就是在她手上。如果在她手上,那他就做不成满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