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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我众仅仅用一城与月白贸易又有何不妥?哼,而且这蜃灰啊,本就是‘白玉’的意思,只是叫法不同。世间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灰烬最后这句话言外有意,像是并非单指蜃灰城,但绿显不喜欢这样的含沙射影,不过倒是明白了灰烬的立场,忽然想起江湖中流行的一句话,暗自念了出来:
“贯月忍冬花如人,俸阳迎寒两挟春。”
听到这两句,灰烬耳朵激灵了一下,然后放声笑起来道:
“好久没听到这名讳了。前一句,死了,后一句,还活着。说得好!贯月忍冬花开时节,春已去,花谢时节,春未来。嗯……好得很!”
灰烬好像并不在乎其中的讽刺意味,片刻之后怨叹:
“家兄就是不能明白这‘两挟春’的道理。白白葬送了性命。贯月忍冬,说的是他,不是老夫。”
“那灰髓之仇……”绿显知道话不能说得太直。
灰烬深吸一口气,左右言他的道:
“我墨灰众虽带甲不过十万,战马不过八千,但仍不是他月白能一犯即就的。况我众多年驻北,皆是能征善战之兵、勇冠三军之将。可哪个将士不养家,哪个家庭不吃饭?用‘血仇家恨’来炒哪个菜能好吃?老夫之兄仇,可是十万将士之兄仇?你一家皇帝,可是天下万万生民之皇帝?而且,勋卫你莫要忘了,家兄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少顷。
“如果你们都忘记了,老夫可以提醒一下,家兄就是为了你们所谓的‘星芒夜逐月,苍穹还夜兰’之大计而殒命的 。”
“雪割伯,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不能混淆是非、黑白不辨啊,杀掉灰髓大人的可是金珠拔契。”
“金珠拔契不是你帝黄众的人?金珠拔契不是成天口口声声喊着‘星夜逐月,苍穹夜兰’?”
“谁会想到他临阵倒戈……但,并非所有人都是如金珠拔契那样的小人。蔚蓝众众魁、丹惢、杏黄惢、暗部、黄裳、皇盾等等等等,文臣武将能战能打,这不都……”当灰烬挥手打断他时,绿显才意识到刚刚在他念那些名字时对方一直在笑。而那个笑意逐渐转换成了明确的语意:
“老夫完全有时间让勋君卫你把这份名单念下去,但只怕会让勋卫你自己难堪。蔚蓝众能坚持到现在,原因你我还不清楚吗?至于勋卫你提到的什么丹惢啊、炎惢啊,哦,不好意思,对,你还没提炎惢。哈哈,什么什么杏黄、什么什么暗部啊又是黄裳……死的死、亡的亡,要么失踪;要么缺粮;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