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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度秋踏入宴会厅的刹那,立刻收获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窥探目光。
他的名声一向不太好,自“涉嫌诈骗”风波以来,这是第一次出席公共场合,自然少不了闲言碎语:
“他怎么来了?罗董跟他家有交情?”
“真晦气……今晚八成又要出事了……”
“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
这些目光或鄙夷,或好奇,或揶揄……倘若每种情感都对应一种颜色,那此刻的情况就像是打翻了一大盒颜料,乌七八糟的各色颜料争先恐后地朝他泼来,目的十分一致——想看他被泼得一身狼狈,如落水的丧家犬,仓皇退场。
虞度秋什么也没做,插兜站在原地,浅眸微抬,淡淡扫过这群乌合之众,轻挑眉梢。
周围的私语静了一瞬。
这时,提前到场的赵斐华看见了自家老板,连忙迎过去:“哎哟,你可算来了!”
虞度秋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么早?”
“还不是因为你。”赵斐华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买地这种事也交给我,太为难我了吧,还好我能干,今天下午总算办完最后的手续了,现在,这地方是你的了。”
虞度秋稍稍提高音量:“也就是说,现在我想让谁走,就可以让谁走?”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寂静如死。下一秒,人群突然默契地开始彼此攀谈,欢声笑语再度充满整间宴会厅。
泼到身前的颜料奇迹般地倒流回去,反溅了他们自己一身。
方才私语窥探的那些宾客,个顶个的脸色狼狈,仓惶躲避视线,生怕自己被请出去。
虞大少爷从不让惹他的人好过,果真名不虚传。
“不过你买下这儿干嘛?我不是给你搞到邀请函了吗?”赵斐华问出了多日的困惑。
虞度秋四下搜寻着罗茂的身影,漫不经心地回:“怕某人想进却进不来……没想到他挺聪明,蹭了别人的警察证,倒是我多此一举了……嗯?罗董呢?”
环顾一圈,罗茂本人并不在场内,只看见他的儿女和孙子在接待宾客。
赵斐华:“可能时间还早,在外边溜达吧。”
虞度秋敲了敲耳机,轻声说:“老周,保国,去别墅后边看看。”
这处西郊别墅他曾经来过一回,相隔十年,除了某段醉酒后的记忆很模糊之外,其他细节依然记得相当清楚——占地一千二百平方米的主建筑背后有温室花园、露天烧烤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