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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当回事,另只手抄进裤袋里,人懒懒散散朝前走去:“铐不铐着你都是小尾巴。”
两只腕轮各圈住一只手腕,中间的小锁链一扯,许织夏就被拖拽着跟上去。
小姑娘细皮白肉,轮圈稍微磨一下都腕疼。
她指尖本能去寻他那只手,他正也张开掌心,很自然地牵住她,似乎是算准了她的手肯定要伸过来。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么牵着的。
那天上午,许织夏在田径场寻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遗落的钥匙,倒是时刻都有目光追随着他们。
或许是某人自幼惹眼,许织夏习以为常,因此没有在意,当时她并未领悟到,那些目光叫羡慕。
香樟树下,树叶过滤后的阳光在眼前落下斑驳的光影,许织夏找得累了,脸靠着他胳膊打哼哼:“哥哥,我饿了……”
“老大!”陆玺大摇大摆迎面而来,一边咬着自己的雪糕,一边把两支没拆的递过去:“你喜欢黑莓的还是摩卡的?”
纪淮周一眼没瞟,慢悠悠从他身边走过:“我喜欢她剩下的。”
他身躯撤开,陆玺才看到后面一小只的许织夏,想给她雪糕,先留意到她的手铐:“今宝,把自己锁着了?”
许织夏望着走远的人,抬起手,一只扇梁松着的铐体挂着晃,她愣愣问:“哥哥怎么打开的?”
陆玺掰了下她那只的安全扣,扇梁自动弹开,手铐“咣当”掉到地上。
“……”
原来可以不需要钥匙。
哥哥又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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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被纪淮周和陆玺带出校门吃午饭,回行舟的时候,纪淮周一直送她到教室门口。
许织夏换回了蓝白校服,她自己绑的马尾总是很容易松垮,只过半天,额鬓就落了不少碎发下来。
“这么大了,头发都扎不好。”他稀松寻常,说着虎口拢住她那一把浓密的长发,解下发圈。
许织夏老实窝在他身前,感受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梳进发间,她悄悄抬眼,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快要到他锁骨的位置了。
前两年还只到他胸口。
“哥哥,我长高了。”
纪淮周动作游刃有余,重新给她绑上马尾,手离开她头发时,视线也随之降落。他的角度能将她毛茸茸的脑袋和睫毛翘翘的弧度看得很清楚。
以及她正儿八经的表情。
纪淮周似笑非笑,懒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