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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那样吧。但是,人的命运是不同的呀。”
“那——您是说姐姐乘坐的汽艇也是命运之船?已经毫无办法了?”
“不能那么说。但是,百子对那个男孩子是认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
“我似乎觉得她不是完全真诚的。百子继承了母亲的秉性,是一个始终满怀真诚地生活、充满信心地忘我工作的姑娘,而对现在这个男孩儿,难道不是草率从事吗?”
“草率从事?姐姐好像很认真哪。不过,姐姐现在有两个少年。爸爸……她今天带来的男孩儿叫竹宫。同时和两个人,我真不理解姐姐。”
麻子好像难于开口,羞怯地耸了耸肩。
父亲也有些吃惊,说:“不是真心实意呀。如果不找到百子心中真正的伤痕,她也许不会停止这种危险的游戏。麻子你没有估计到这一点吗?”
“姐姐心中的伤痕?……如果不是对亲生母亲,恐怕不会说出心里话的吧?”
“更重要的原因是百子很刚强。”父亲把话岔开,接着说,“她之所以做这种像把刀子咬得咯吱咯吱响那样的危险的游戏,是因为有什么伤疤在作痛啊。或者我怀疑,她也许是在慢性自杀。”
“自杀?姐姐?”
麻子听了这话,吓得有些发抖,不由倾耳静听。
“汽艇的声音听不见了。爸爸,姐姐会不会是去跳湖自杀?会不会是去殉情?”麻子说着,踉踉跄跄地去拉开拉窗,“不是吗?爸爸,汽艇看不见了呀!”
父亲也不由打了个冷战,但说道:“那不会的。到远处去了吧。”
“远处?在哪儿?”麻子向湖尻方向望去,“看不见啊。一只船也没有。到湖岸去找找吧。”说着,趿着木履跑了出去。
昨天烧草坪的灰,在麻子身后轻轻飞了起来。
只有沙沙的降雪声。似乎是轻轻打在拉窗窗纸上的声音。
由于只是纸拉窗,没有玻璃窗,所以雪的气氛更易传到屋子里,屋子顿时变得沉寂清冷起来。
午前,发觉有沙沙的声音,打开拉窗,雪正下个不停。
对岸的山隐没了,湖面被雪笼罩着,这边湖岸的树木挂着白雪。草坪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
水原想,如果现在不回来的话……
“等姐姐他们回来以后,我们再出去吧。如果在什么地方遇见了,爸爸会不愿意吧。姐姐也会张皇失措的。”
父亲听麻子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