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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刈田说的话感到莫名的不耐烦。
在我意识到之前,嘴巴已经不听使唤地发言了。
“我跟你说,我本身对于黑井乐器的人被杀,毫无特别感觉。老实说,只是听到不想听的事情而已。”
可能是被我强硬的态度吓到,刈田突然沉驮了。
“但是,三梨……”
“总之,我不想再跟那件事有关联,不管你怎么说都一样。”
刈田再度沉默,以一种令人厌恶的缓慢且低沉的声音说:
“你大概忘了……我是你的客户,对吧?“
感觉好像那张肥滋滋的脸贴近我,让我很不舒服,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很想用所有想得到的字眼谩骂对方。但是,我硬是吞下那股冲动,只说了一句:
“我会再跟你联络。”
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我不管了,单方面挂断电话。
脑海中浮现各种思绪,形成一股漩涡。秋绘的自杀、白色信封、红色胶带,还有黑井乐器的命案、冬绘的动机、自己听到的事。
秋绘的事如今也不能怎么样了,而且是七年前的事了。
至于冬绘的事,还是现在进行式,甚至可能是相当棘手的问题。我挑选的员工可能是杀人凶手,而且我这双耳朵还听到了杀人的瞬间。
“如果使用禁忌手段,也许就能解决问题,但是……”
我的脑海中浮现某个念头,虽然目前还不想使用那种劣招,但是毋庸置疑地,它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
(跟伙伴差不多……)
我现在终于想到为什么听刈田这么说时会突然觉得不耐烦了。刈田利用我窃听他所谓“伙伴”的办公大楼。太好笑了,简直好笑到喷饭,而且很矛盾。然而……
完全相同的行为,正诱惑着我。
步出JR新宿车站的我,直接往冬绘住的大楼走去。
我混在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之间,一步步往前走。在水泥丛林之间,隐约可见一栋十层楼髙的雅致大楼,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打给冬绘,手机响了,却一直无人接听。我又打到她家,传来嘟嘟嘟的通话声。
“通话中吗……”
这时机真糟糕。冬绘在家里跟某人讲电话。
我的心不如自己所期盼的那么坚强。很丢脸地,我很容易被诱惑。
一回神,我已快步穿越来往的行人,往冬绘的住处走去。我在白墙旁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附近没有人影。我闭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