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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烽那个“干你屁股”的逻辑感,真是彻底败给他了,问:“又怎了?对不起,刚才仪器确实没报警,失误了,我很抱歉。”
卓余杭:“我说外面有人,你不相信,我去追,你让我回来,现在让我开车,你知不知道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刘砚差点就抓狂了。
“对不起。”
刘砚礼貌地说:“以后我会注意的,卓兄,我以为咱们既然是队友,平时随便开开玩笑是很正常的。”
卓余杭道:“我从来没有朋友,一个也没有,你们是我脱胎换骨,投奔飓风队后的战友,也是我生平认识的第一批朋友……”
基地车停在原地,刘砚心里和脸上俱是泪流满面,放着现成的人不追,卓余杭在这种关键时刻唠唠叨叨,剖析内心。终于觉得,赖杰的脾气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对不起,我错了。”
刘砚诚恳道。
卓余杭:“凭什么你道歉我就必须原谅你?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让着你?”
刘砚真有一种把所有炸药全填进卓余杭嘴里的冲动。
卓余杭说完了他的长篇大论,终于踩下油门,基地车蹿了出去。
“呼叫赖杰,呼叫赖杰……”刘砚挨个启动通讯器,距离都太远了。
“呼叫白晓东,呼叫蒙烽……”
没一个联系得上。
卓余杭在一条路前停了下来,开门下车,不远处有个碑,上面刻着三个字:“胭脂沟”。前面没有车路,一条曲折的羊肠小道通向山里深处。
卓余杭躬身抚平泥土,检视脚印。
刘砚想了想,赖杰他们刚离开十个小时,还得一天半才能折回。
卓余杭:“车开不进去,你在这里等着。”
刘砚:“刚才跑过去的那个人,不是普通人。”
卓余杭沉吟不语,刘砚道:“他身上穿着防红外线与电波雷达射线的隐形服,很有可能是1996年量产的KT-197型号俄军野战……”
卓余杭:“别炫耀,说正题。”
刘砚:“……”
刘砚欲哭无泪道:“我只是在推断,他应该还有同伴,如果是俄罗斯军人,怕你有危险。”
卓余杭嗤之以鼻,跳下车去,刘砚心道这家伙真不是一个好搭档。
刘砚把车开进树林里,收拾了一个背包下来,把通讯器别在衣领上,于黑夜里呵出一口白茫茫的雾气,快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