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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保护,须得大力掰才博得昂贵珍珠。
陆廷镇自认不算正人君子,陆家发家史瞧着干干净净,一路走来,他的祖辈父辈也没少做肮脏事。但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港城有俗语,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动荡世间,好人不长寿,早早生命归西,被菩萨神佛召去座下陪伴。坏人才能长命,陆廷镇无意做好人,就像一个好的叔叔绝不会在微醺时刻同晚辈做此等事,好的伴侣也绝不会在爱侣受伤后狂暴相融。陆廷镇渴了太久,他们二人冷战时日过长,旷日持久的争吵和冷淡让二人再未如此单独相处。桃花院落久未迎客,蓬门关,素草窄巷,人迹罕至,怎敌劲马铁蹄、金器征伐。哀雁泣血鸣,铁腕挽长弓。
好似将话说开,洞察心意,章之微不再横眉冷对,陆廷镇也酣畅淋漓。他平时约束自己,痛惜她,往往约束些,现在百炼钢化绕指柔,陆廷镇毫不吝啬地全都灌输于她。不存在因柔软不堪折就不折的道理,他知对方并非闲花野草,而是他精心喂养的小狼,须狠狠教训才能臣服。
稍有松懈,她就能骑到人头上。
偃旗歇鼓,陆廷镇宿在此处。章之微缓过一口气,主动贴靠,挽住他胳膊,低声:“陆叔叔。”
她又叫起这个称呼。
陆廷镇喜欢听她这样叫,温柔时候如水款款,激烈时又似重物悬于细线末端,颤颤巍巍,摇晃轻轻,似乎下一刻便会断裂。无论哪种,无论浅酌低吟或者高吟深喔,都令他满意。
他问:“怎么?”
章之微踌躇片刻,还是出声:“……乌鸡哥……”
陆廷镇闭眼,他握住章之微的手,语气也缓和许多:“他不能再在我身边做事。”
卧底的事情早就传出去,陆家对外要扮好人,对手下,却是严格治理,不能懈怠。
章之微咬唇:“我知道他以前做过错事,但……求求您,陆叔叔,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他没有带你走,”陆廷镇说,“我还会留他一段时间。”
他说得平静,胸前一热,低头看,原来是章之微又落泪,她现在哭都不出声,热泪滚滚滑落,人趴在他胸前,眼角尽红。
陆廷镇一声叹气:“微微,我让老四和他都去了澳门。”
章之微抬眼:“真的?”
“真的。”
“去澳门做什么?”
“在那边看着房子,偶尔跑跑腿,办些杂事,”陆廷镇说,“将来几年,我往那边去的频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