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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定了去杭州的票,无论如何,我得先看到我二叔。
高铁上,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路,车快到站时才醒。
刚一睁眼,就看到过道那边探出一颗脑袋直勾勾盯着我,眼神极其不善。
我吓了一跳,怒道,“刘丧,你脑子进水了?”
说完,我这才发现我的头靠在闷油瓶肩上。
原来是刚才一直拿着他当枕头,我心里过意不去,伸手帮他捏肩膀,突然看到车窗上闪过一道白光,耳边传来“咔嚓”一声。
透过玻璃反射,我看到刘丧一脸吃了尸鳖的表情正举着手机拍照。
我故意把闷油瓶挡住,然后朝着玻璃里比了个“耶”。
下一秒,刘丧骂骂咧咧收起手机。
我低声问闷油瓶,“你是不是早就发现这小子偷拍了?”
闷油瓶一脸老僧入定的表情,回答地很诚实,“没有。”
我满怀同情地瞥了刘丧一眼,心说你跟你偶像注定无缘了。
出站后是坎肩来接的我们,刚上车就接到了黑眼镜打来的视频通话。
“徒弟,出来迎接一下。”
黑眼镜一手拎着两只小猪仔,笑容极其辣眼。
我把镜头在车里晃了一圈,道,“很不巧,我们现在不在家。”
黑眼镜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来帮小花跑腿,人工运送两头仔猪到雨村,让我们仨把猪养肥后灌成香肠寄回去。
胖子凑过来,对着屏幕比了个中指,“他娘的把我们当山区廉价劳动力啊。”
“非也非也。”黑眼镜故作深沉道,“花儿爷这猪金贵的很,灌完香肠剩下的你们可以自己吃。”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同时说,“人走,猪留下。”
我让黑眼镜顺便给隔壁阿姨打声招呼,帮我们照看一下小满哥和西藏獚。
当然,这些关系都建立在金钱交易下。
末了,黑眼镜贱兮兮地问,“徒弟,还有没有需要跑腿的活儿?”
“你不是在给小花打工吗?”我调侃他,“钱不够花?”
“够花。”他说,“我一个盲人生活开支不大,但最近欠了笔钱,对了徒弟,你有没兴趣帮师父还债?”
我把镜头移了一下,对准了哑爸爸的脸。
黑眼镜在对面“啧”了一声,道,“骂的真脏。”
我本来没兴趣打听,但胖子非要问,一问才知道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