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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以至于咬字不稳,每个音都在颤抖:“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你还要我证明多少次?”
他的每个字仿佛从心肺中呕出来的,近似一种悲鸣,一寸寸地割着聆听者的神经:“为什么总要我来证明?为什么你不能自己想起来?明明是你——”
是你先忘了我啊。
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在舌尖停下,柏朝赤红的眼睛紧盯着面前这张冷淡的脸,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大口地深呼吸几次,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缓缓压下了情绪。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虞度秋的精神状态,忘记他并非虞度秋的本意,他不能乱发火。
他只能选择原谅,然后等待或创造下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矢志不渝。
“嗯……我是骗了你。”他松开了手,眼神微微涣散,不想再为自己辩解,“然后呢,要继续惩罚我吗?再滚出去住几天是吧?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正要离开这场不可理喻的争吵,衣角突然被拽住了。
“你有没有骨气?”他回头,看见虞度秋恶狠狠地瞪着他,呼吸格外急促,“轻飘飘地骂我两句就结束了?”
柏朝微微一愣:“……什么?”
“你会不会吵架啊?再多骂我几句,骂得狠一点。”虞度秋抓起他的手,“扇我几个巴掌,或者用拳头砸我,你不是很擅长打架吗,这还需要我教?”
柏朝及时抽出了手,没打到他的脸。可虞度秋仿佛已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脸色时而通红时而惨白,不甘与心痛两种情绪在胸腔中争斗,折磨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柏朝看着他的脸,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唔。”
他的话语被突然扑过来的人封锁在了喉间。
“……都是我的错。”虞度秋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口他的嘴唇后,又轻轻地碰了碰,然后吸了下鼻子,红着眼睛注视他,“原谅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柏朝的瞳孔霎时间收缩了下,被这过于巨大的转变轰得一时发懵。
虞度秋也不逼他回答,耐心地揉着他后脑勺的短发,轻轻地啄他嘴唇,时不时地抬眼看他反应。
——小心讨好的眼神,就像家里那匹矜贵高傲的白马,只会对他认可的主人露出这种姿态。
柏朝已经全然忘了刚才为何愤怒,此刻心跳如擂,胸膛起伏,情难自控。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怀中人的腰间……这时,花园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