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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程亦风目瞪口呆。是开玩笑的吧?他想。可是第二天,正式的圣旨就发了下来,果然升他做兵部右侍郎,命他“辅助兵部尚书”。司马非虽然没能击败冷千山等人,但还是拍了拍程亦风,道:“怎样,程大人,我说保你就果然保了你吧?以后你在兵部,你有发兵之权,我有领兵之实,我二人要好好为国效力。哈哈!”
程亦风的确是想为国家效力,不过却不是为党争效力。他义愤填膺,回家就写辞呈。可惜,怎么辞也辞不掉——那兵部的彭汝愚尚书年老体衰,大部分时间卧病在家,根本不办公。而兵部左侍郎不服程亦风后来居上,本来想闹辞职以示不满,讽刺的是,他却辞成了,程亦风一时间俨然成了兵部代理尚书。
这可几乎把程亦风逼得去撞墙:兵部的事务他简直是一窍不通:楚国的兵制如何,军官制度如何,东西南北各有哪些堡垒要塞,驻扎什么兵种,各有多少人……他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几次把乌纱帽给摔了——再如此下去,不及告老还乡,便为国捐躯了。
臧天任在他“高升”之后也回到了凉城。两个老友约在京城最出名的酒家“居”小酌。程亦风就向臧天任大倒苦水:“若当真不许我辞官,那就准我调回户部去。我也不求平调做户部侍郎,就让我做回那户部员外郎也就足够了。”
臧天任听了,笑道:“怎么样?愚兄没有说错吧?其实老弟你还是记挂经世济民的大事呢!你怎么也忘不了你的那本新法札记,是也不是?”
“得了吧!”程亦风道。他曾为这些改革之法呕心沥血废寝忘食,一想到有可能使新法推行全国造福百姓,他就会兴奋不已。而如今,朝中的党争让他恶心。
“老弟的烦恼我如何不知?”臧天任道,“吾辈读书之人,十年寒窗跻身官场,除了贪图钱财的混帐之外,谁不想为国家、为百姓做点事?老哥哥我不知道你在军中究竟能做出什么事业,但是一年两年,熬出了资历,也许又得着什么机会,则推行新法、造福百姓有望。”
“臧兄且不要说说熬资历了。”程亦风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我那本札记究竟总结哪几条新法么?”
臧天任道:“如何不记得?除却发展农桑,你提出整顿吏制、税制,和减轻徭役。其中这整顿吏制,说要抑侥幸,明黜徙——”
才说着,突然住了口。因为这“明黜徙”就是针对楚国官吏的考绩制度。楚制文武官员以三年为期,将政绩送到中央磨勘,一般无有大过,且中央无人特地找你麻烦的,都可升迁,所以熬资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