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村诚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们涌来,为了对付这些公害,我们采取对策的设施是多么简陋,研究人员的时间是多么不够用啊。
所以,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秋田几乎把自己能得到的所有时间都泡在研究室里。在研究室度过的每一分钟,他感到过得最有价值。
从这一点上来说,秋田要比一般薪水阶层的职员们幸运得多。
在合理化和降低成本的口号下,把各种劳动进行了极为精细的分工和标准化,现代的职工根本不可能在工作中寻得生活的意义,他们必然把干活看作是谋生的一种手段。工作时间,对他们来说除了是在服劳役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说到底,工作时间就是在耗费他们只有一次的宝贵生命而已。
有些职工开始觉察到这是在虚掷人生,但大多数人仍认为人生就必须这么度过。在始终重复无须思考的单调劳动中,一点儿一点儿地耗尽了自己的一生。他们只有在假日休息里,才又回复到人的生活,干活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的手段。
现代的最大悲剧就是把手段和目的的距离无限地拉开。为了维持社会的机能,应该有人来工作,但只是满足于重复的单调劳动。在许多情况下,要找到生存意义的人们往往成为忽视了“自己究竟想怎么办”的一种人。像放空炮那样,在浪费大量人力的基础上,建立起现代机械化的文明社会。
然而,对秋田来说,工作就是人生,也就是人的价値。手段和目的,也就是他想干的和为了达到目的而做的一切,是完全一致的。秋田比起那些一无意义的单调劳动(对整个社会也许有一些价值)所浪费的时间不太多,这是值得庆幸的。他热爱自己的工作,而且轻易不会弃置不顾,他有充份的理由要抓紧一切时间,毫无怨言地做这研究室的一条“牛”。
可这条任劳的“牛”,就在这一天,好容易挨到上午工作时间结束,奔出了研究室。不用说,这是为了去上野车站同旗野祥子相会。虽说是去不太远的小山丘散散心,好久没去山里,把行装收拾完毕,少说也得一个钟头,所以才显得急急匆匆。
3
背起了闲置已久的登山包,穿上生了霉点的钉鞋。要攀登的山并不高,可毕竟是座山,伴着激动而来的是一阵喜悦涌上了心头。
手里没有拿一把冰镐,总显得有些不足。不过是去初冬的那须山,这副装束已经显得有点儿小题大做了。现在出发,到达目的地总得是日暮时分。要爬山也只有明天一天,晚上必须赶回东京,所以也去不了多少地方。不去那须不是也行么,可让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