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谢诏,若真是我父亲杀了我母亲,那么他杀她的时候就该明白若有一日东窗事发,那么苏府会面临什么!他们都不在意,我为何要在意?
我当然也会清楚,若我现身将亲生父亲告上庭堂,他们会斥责我不孝,恶毒,但是谁又曾想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和源头根本不是我,而我不过是想要揭开真相,为何要承担如此后果?”
苏沅语气一顿,尔后轻蔑道:“有些人,事情轮到自个身上,那便是死也要你大白冤屈,可是事情轮到他人身上,又是不痛不痒,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凭什么?!”
谢诏见苏沅情绪波动,他未再多言,只是看着她,目光温柔熨帖,“既如此,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苏沅淡淡嗯了一声,眸眼低垂,“我的事你不必插
手,我会自己查清楚。”
谢诏轻笑一声,侧撑着脸专注瞧她,“我听闻你如今手中有证物需细察,刚巧柳府有几个苏州来的绣娘,我来去问更好些。”
苏沅一噎,“谢诏,此事……”
谢诏轻声打断,“嗯,我知道,我不适合插手,还有吗?”
“你,你终归是要议亲的,也不适宜与我走的太近,这是我母亲的事情,自然由我来查更是合适。”
谢诏闻言脸色微沉,他指尖轻叩食桌,语气有些寒凉,“所以你用得魏灵枢,用不得我是吗?”
苏沅一听,竟有几分被抓包的偷窃之感,“咳咳,这个事你听我解释,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谢诏直视苏沅,眸眼冷静,“那是哪样?”
虽谢诏未欺身上前,二人之间仍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可不知为何,苏沅几乎觉得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全然被包裹住,让她避无可避。
“只是……”
苏沅刚要解释,她脑中疑问一现,她为什么要解释?
她为什么对谢诏要解释?
二人并非是需要解释的关系。
苏沅正犹豫着,外头的伙计叩了叩门,“二位贵人,咱们菜齐了。”
谢诏目光微敛,“进。”
“是。”
食菜鱼贯而入,打断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苏沅的思绪也被打断,待菜上的差不多了,她方才道:“我与魏灵枢并无关系。”
仅此而已。
谢诏起身,将苏沅爱吃的菜一一夹在她的瓷碟之中,“我知道,是
他喜欢你。”
苏沅不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魏灵枢此人变幻多端,谁知道他今日喜欢她,明日不会喜欢别的姑娘,不过是随心所欲,三分热度。
她夹了块软糯的猪蹄入口,不以为意道:“他喜欢的姑娘多了。”
谢诏自嘲般道:“是我不好,不该去问你这些私事。”
“并没有什么,我与裴家的亲事还在,总归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谢诏闻言,手心微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半晌,闷头吃饭的苏沅方才听到一句低沉的嗯,似乎不大情愿。
可她抬眼看去,却也只能看到谢诏神色无常的喝着茶,并无什么异常,嗯,一定是她想错了!
谢诏最是大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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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谢诏:没什么关系是吗?
苏沅颤颤巍巍:是……
谢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