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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继续从前你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有害无益。”
“但你们从前为什么那么干?因为你们同样认为前景如此光明。你们认为这空间站必然完美收工。所以你们有了时间与精力,去考虑一些人文关怀。就我这些天所知道的……你们甚至还有在空间站建成之后、先不开始移民、先在这个故乡建立你所追求的美好社会的打算。”
戴炳成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但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安逸?哪怕你们所走的不是一条钢丝而是一座钢铁桥梁……但那也是一条随时可能垮塌的桥梁!不能因为这桥面如此平坦坚固,就忘记这个事实!”
“你们看到了希望……但别忘记绝望一直紧随其后!”
“它随时会醒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是的。它随时会醒来。”李真说。
应决然立即站起了身,但戴炳成安坐在座椅上。
李真从未关闭的登机口走进来了。
这是应决然在这十年当中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李真。他发现这个人还没有变。
这是指他的样子。他依然那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岁月与风霜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他的皮肤光洁、头发乌黑、牙齿闪闪发亮。即便他的身上穿着不知从哪里随便找来的衣服。也依旧掩盖不了他身上那种无比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那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
“你竟然真的来了?”应决然紧盯着他,“你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么?!”
“天基站?”李真微微摇头,“有人在上面。余子青。”
他看看应决然,略一犹豫,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
“你看着老了不少。”他说。
应决然的身子原本是绷紧的。但这句话让他缓和下来。他抿了抿嘴,试图找到一个恰当的表情。可最终他只轻轻出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肩头微微舒展。
他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已经是三十七岁的人了。去年长了第一根白头发。”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李真轻声说,“你怕我。”
应决然收敛了笑容:“这十年来我是你最坚定的反对者。我想过很多种我死在你手中的场景,想过很多那时候该跟你说的话。”
“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李真又摇头。他慢慢地在戴炳成对面坐下来。看着他说,“我的朋友不多了。很多人做过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但目前为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