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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连忙抓紧秋千的两根绳。她身子高高扬起来,待得下落时,双脚便立刻蹬住了地。
便是不回身,她也知会这样恶作剧的是谁,起身就凶巴巴地一眼瞪了过去:“你讨厌!”
苏曜噙着笑,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了?不喜欢明玉殿么?要不要搬回来住?”
顾燕时一愣,旋即点头:“好呀!”
苏曜轻啧:“行,明日就让宫人帮你迁宫。”说罢他绕到秋千前,自顾自坐下,双臂勾在挂绳上,抬头望着她:“还有别的心事吧?”
顾燕时自觉还没想通,抿一抿唇:“也没什么。”
苏曜挑眉:“没劲了啊。快说,说完该回去用膳了。”
“就是……”顾燕时心里乱糟糟的,说得没什么条理,“方才……方才齐太嫔又来找我了,说你给她的玉佩她很喜欢,让我代为道谢。”
“还挺客气。”苏曜轻哂,“然后呢?”
“我……跟她商量了一下我家里的事情。”
苏曜浅怔:“怎么想起跟她商量?”
“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呀,她比我大那么多,我觉得她人也很好,就问了问她。”
她这般解释,苏曜心底生出些许不平。
——他也比她大啊,难道他人不好吗?
他撇了撇嘴,继续问:“那商量什么了?”
“就是……我想帮帮你……”她说到此处,已没什么底气看他。目光盯着地面,贝齿紧张地摇了摇薄唇,“我想……能不能写封信回苏州,我爹娘或许留了人在那里,便还联系得上。这样就可以试试劝他们归降,亦或诈他们出来也好。”
她语中一顿。
“我想帮你找到解药。”
苏曜含笑的双目一凝,缓了一缓,笑意重新漫开:“你瞎操什么心。”
说罢他就等着她说这些事因她父母而起,他便可劝她不必自责。
然而她却道:“我担心你。”
她的声音更低了些:“你靠每个月服药硬撑……也不是办法,又难受。现下既知他们是大正教的人,不如使使力气,万一他们能替你拿到解药呢?”
苏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天色已更昏暗了些,她又低着头,他却依旧觉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份明亮里含着不安与担忧,是他曾经日日期盼而得不到的东西。
苏曜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去,几分惯有的戏谑尽数消散,他沉吟了良久,如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