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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绪,这或许是他们比其它生物更怕死的原因之一。
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诗人道。
安折低声道:什么?
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你无关,你好像只是看着。诗人把手肘搭在他肩膀上,语带戏谑:你好像在观察我们,或者在怜悯我们,刚才有一秒,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神性。
安折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
他或许真的是不像人的,他毕竟是一个异种。
现在没了。诗人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现在你像个小傻瓜。
安折:
诗人拍拍他的肩膀:我也走啦。
安折:你去哪里?
随便吧。诗人道:城防所没空管我,我要越狱了。
他对安折笑笑:再见。
安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诗人是城防所关押的犯人,没有通讯器,也没有ID卡,他能去哪里,安折不知道。
或许他会去找他的男朋友,安折想。
又或许,他去找别人讲基地建立的故事了,然后,不出三天,城防所就会再次把他抓走。
诗人走远后,只剩安折一个人站在墙脚下,这是一片空地,他不是唯一一个逗留此处的人,旁边还有许多人在徘徊议论,远处也聚集了一些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临时拉起的隔离墙不高,是半透明的,在这里他能看见陆沨的背影。
极光在天空旋转变幻,每一晚,天空的颜色都和前一晚不同,不断有尸体被从城门拖走,进来的人却寥寥无几,枪声和死亡好像是唯一永恒的东西。夜风浩荡,把血腥气吹了进来,安折看不见陆沨的表情,他只是觉得这样一个背影,很好看,很孤独。
他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安折转身,见是那名常跟在陆沨身边的年轻审判官,他抱着一瓶薄荷水,脸色不好,但神色还很温和:不回去吗?
安折点点头。
我想把东西还给上校。他脱下大衣,道:您能替我转交吗?
审判官微微笑了笑:不等他吗?
安折想,他只是穿了一次上校的大衣,但所有人都好像默认他们有了某种关系。
我和上校他措辞:我们不是很熟。
我知道。审判官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只是没见过上校和别人在一起。
他伸手: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