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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望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在哪儿呢,要不要出来喝酒?”
“喝酒?”沛诚奇怪道,“你还有钱喝酒?”
岳望锡咆哮起来:“老子是破产了,不是在街上要饭!喝酒你请客!”
沛诚乐不可支——虽然惆怅的心绪并未散去,但却因为实在过于荒唐而实实在在笑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走到最后,自己居然是和这个他原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聊些莫名其妙的天。
“不喝,我有事。”沛诚说。
“什么事?”岳望锡问。
“着急去死。”沛诚一本正经道。
岳望锡仿佛有点吓着了:“你说真的?不是你别冲动啊,哪有人十年不说话,一开口就要去死的啊。不是你就算忽然要自杀,专门告诉我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自己看看你给我发过多少消息扬言要自杀的,我说一次怎么了?”沛诚无所谓地说。
岳望锡简直炸毛:“你别吓我啊,你要是死了……万一被警察发现你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万一再让森泽航知道了,那我也离死不远了!”
“森……他找你麻烦干嘛,他就算不恨我了,也才懒得管我死活吧,都这么多年了。”沛诚说着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刚从插科打诨中找回来的一点生气转瞬又没了。
“我不管,你今晚不能死。”岳望锡无赖地说。
“哦,我现在就从窗户跳出去,你还能管得了我。”沛诚更无赖。
“你这人怎么这样!”岳望锡急了。
沛诚简直要被他笑死,胡说八道起来:“我再给他发一条消息,说当年的事是你逼我的,我十年来一直内疚难安,决定以死谢罪!”
“不行!你再这样我打电话了啊,我给……”岳望锡情急之下,病急乱投医:“我给姜远声打电话,让她好歹帮我做个证,这事儿与我无关。”
“好了不逗你了,我开玩笑的。”沛诚说,“不过你和姜远声关系居然还挺好,她不膈应你黑她老公一手的事儿?”
“凑合吧,虽然不怎么来往了,但也没绝交。”岳望锡说,“而且我坑森久都是她入股之前的事了,又不影响她们家的既得利益,有什么关系。他俩本来就是商业合作关系的联姻,又不存在别的什么私人感情。”
沛诚小声道:“你又知道了……”
岳望锡听他语气,十分狐疑:“你什么意思啊,你别是这么多年了还在喜欢森泽航吧?不是,他到底有什么好啊?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