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打发了府里的管家亲自去取。
很快,管家便取了装有点翠头面的锦盒回来,谢氏这才领了卫姮上马车。
卫合宜是待嫁之身,不宜再出门,便留在了家里。
而此时的章氏,正跟着卫文濯学作画了。
两人坐在一处不久前搭建好,以茅草为庐的小亭里,生为炭火,章氏半跪在长几前,而卫文濯弯腰,指点着章氏画雪景。
章氏哪里会作画,不过是趁着作画的名头,光明正大的卫文濯来往。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倒也是什么默契在丫鬟、婆子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
“婶婶握笔的笔姿,错了。”
卫文濯弯下腰,修长的手指点了章氏的手腕。
章氏假装泄气,把那狼毫往砚台里一丢,撒起娇了,“不学了,不学了,我天生愚笨不堪,学不会。”
“婶婶不笨,是我这个师傅不好,没有教会婶婶。。。。。。”
卫文濯重新捡起狼毫,眸光温柔凝望章氏,哄道:“婶婶再来一次吧,这次,婶婶定能学会。”
“如果这次我还没有教会婶婶,我啊,任由婶婶打骂。”
后面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再配合卫文濯的举止,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
章氏品出里头的不能言明,只可意会的深意。
娇柔柔地伸出手,接过卫文濯递给自己的狼毫,眼儿斜睨,“真的任由我打骂?”
“自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婶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