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章氏果真是一如既往地拧不清啊。
嫡亲的儿子不疼,疼爱跨亲的侄子。
瞧瞧这园子,拾掇得忒好了些!
外头是黄泥砌成的院墙,墙头铺着农户在野外割的茅草,一扎一扎的铺着,打远处一看,还真以为是哪户条件稍殷实点的庄稼人家。
可那园子如今正半掩着的木门却不简单,用的是上好黄花梨木,再刷上桐漆清漆,冬日雪阳照着,折射出璀璨光芒。
就外头瞧着都看出是贵了银子,那里头不知是何光景呢!
不行。
她这次想点法子在二夫人面前哭一哭,为嘉哥儿哭些娶新妇的银子才成。
没有银子,庄子、铺子都可以。
余姨娘心是生出别的主意,一时没有再吭声,申嬷嬷就以为自己把余姨娘给镇住了,也没有再吭声。
前面再拐个弯就到了园子门口,就不与余姨娘多说了。
候在黄花梨木的园子门前霜景、月凝已经冷到受不住了,时不时跺跺脚,双手捧着哈气取暖,背对着的两人是没有留意到申嬷嬷、余姨娘的到来。
正面对着的冬生却朝见了。
连忙低了头,比原先更为恭敬地候着。
双生姐妹见此,颇有些默契的暗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便打算偷会儿懒了。
妹妹月凝轻咬下唇,往冬生身上瞄几眼,小声道:“冬儿,要不咱们也找个地方躲躲?”
“糊涂,咱们当奴婢哪里能躲,好好站着。”
姐姐霜景唱起了黑脸,又道:“我们三人全躲了,谁站这儿伺候大爷、夫人?”
冬生机灵,又几次同双生子们有过来往,看穿了两人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