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太清圣人道。</p>
季长生打开了《山河社稷图》。</p>
然后化出一具分身，抽离出本体视角。</p>
立刻就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屏幕当中。</p>
而季长生的本体，此时也看到面前浮现出了很多操作权限。</p>
同时，他还感应到了《山河社稷图》已经联通了盘古宇宙诸多空间，随时可以召唤“观众”。</p>
季长生心头一动，点开《山河社稷图》上的八景宫。</p>
随即，季长生的直播投影出现在八景宫，玄都大法师和玉玲珑面前。</p>
季长生的声音也随即响起：</p>
“老婆，关注一下我。”</p>
玉玲珑一脸懵逼。</p>
但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关注”选项。</p>
她点击了关注。</p>
季长生直接把玉玲珑从八景宫召唤到了《山河社稷图》内。</p>
随后又将玉玲珑从《山河社稷图》内放了出来。</p>
玉玲珑全程懵逼。</p>
“啊？祖师？”</p>
“见过两位圣人。”</p>
“长生，这是怎么回事？”</p>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p>
季长生和她解释了一下。</p>
玉玲珑眼神再度茫然。</p>
“还能这么玩？”</p>
季长生感慨道：“还是大伯和天王牛逼，我只是提供一个创意，大伯和天王竟然能直接把创意落地……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p>
创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p>
能把创意转化为实际产物，才是真正牛逼的能力。</p>
季长生很佩服。</p>
“老婆，你点点小红心。”</p>
玉玲珑依言点了一下。</p>
于是季长生面前弹出一则提示：</p>
玉玲珑申请加入《山海经》，是否同意？点击【是】，或【否】。</p>
季长生满意的笑了起来。</p>
玉玲珑还沉浸在震撼当中。</p>
三清……主要是太清圣人和元始天王对视了一眼，同时打开了新世界。</p>
“大兄，原来想润还有这种办法？”</p>
季长生觉得创意不值钱。</p>
但元始天王就没想过还能这么干。</p>
太清圣人也没想过。</p>
不过祂还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这种办法确实可以用，但《山河社稷图》自带的能力更重要。”</p>
《山河社稷图》本来就是盘古宇宙第一空间至宝，在召唤传送得天独厚。</p
想“润”，对于《山河社稷图》来说，其实很简单。</p>
相比之下，三清宇宙没有“润”的优势。</p>
不过他们的基础打的更好。</p>
“未来真要是发展成三清宇宙和女娲宇宙，两个宇宙会各有千秋，而且风格明显不同。女娲宇宙就是长生的风格，速成。三清宇宙和我们三个的风格很像，中正、平和、稳健。”</p>
一个基础更稳，一个会在前期走的更快。</p>
“可以学习，不能照搬。”太清圣人做出了总结。</p>
元始天王点了点头。</p>
他也意识到了元始大世界和《山河社稷图》的区别。</p>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p>
他迅速冷静了下来。</p>
玉玲珑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比太清圣人和元始天王更早一步想到了三清宇宙如何利用《山河社稷图》的优势。</p>
不是因为她比太清圣人和元始天王聪明，而是因为她和季长生关系更好，根本不把季长生当外人。</p>
“长生，在《山河社稷图》里给我留一个接待地点办事处。”</p>
太清圣人和元始天王同时眼前一亮。</p>
妙啊。</p>
元始大世界没有《山河社稷图》自带的空间优势，可谁说一定要自己拥有才能用呢？</p>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p>
贸易全球化才是王道。</p>
闭关锁国是行不通的。</p>
季长生有这个优势，不就等于他们有了吗？</p>
他们可是交叉入股的。</p>
季长生当然也没有拒绝。</p>
他给玉玲珑点了一个赞：“老婆，你现在思维越来越敏锐了。”</p>
玉玲珑有些许的骄傲，但迅速冷静下来：“你不会要扣我的关税吧？”</p>
季长生：“……”</p>
他还真没想过。</p>
这次玉玲珑的反应比他快。</p>
“老婆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扣点，是不是对不起你？”</p>
玉玲珑粉拳硬了。</p>
季长生随即道：“关税就算是我的聘礼了，等哪天你要和我离婚，我再加收。”</p>
“这还差不多。”</p>
玉玲珑放松下来。</p>
三清也放松下来。</p>
季长生要是坚持收“过路费”，以三清现在的处境，还真得硬着头皮答应。</p>
只是这样一来，隔阂自然就产生了。</p>
好在季长生拎得清，不会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了双眼。</p>
局势加速后，他是实力最弱的一方，三清也弱于鸿钧，只是比盘古稍强。</p>
他们有合作的基础。</p>
就算真要亲兄弟明算账，也要等三清宇宙和女娲宇宙真正成型之后。</p>
现在两个世界还赶不上洪荒仙界呢，实在没必要考虑那么远的事情。</p>
季长生一直更注重当下。</p>
“大伯，做好摊牌的准备了吗？”季长生问道。</p>
太清圣人微微颔首：“你成圣后，我们便会去紫霄宫。”</p>
“那大伯可以现在联络六圣和盘古了。”</p>
季长生深吸了一口气。</p
“我会留一具化身在三清宇宙，留一具化身在女娲宇宙，然后，正式冲击圣位。”</p>
玉玲珑低声吐槽道：“你冲击个茄子，你就是签贷款合同。”</p>
季长生无视了老婆的吐槽。</p>
“总之，诸位等待我顺利晋升的异象吧。”</p>
三清都不想说话。</p>
玉玲珑也懒得搭理季长生。</p>
成圣对于其他生灵来说确实是大事。</p>
曾经的三清和女娲包括鸿钧，成圣的场面都轰轰烈烈。</p>
包括其他曾经冲击过圣位的大罗强者，比如冥河教主，在创造出阿修罗族之后，也悍然向圣位发起了冲锋。尽管最终功败垂成，但依旧震动万界，博得了“血海不枯冥河不死”的威名。</p>
但现在的季长生，以及曾经的西方二圣，成圣场面是真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好期待紧张的。</p>
他们根本就不是成圣，是签贷款合同。</p>
就不存在成功与否的问题。</p>
一切早就在事先谈好了。</p>
与其说他们对季长生有信心，不如说他们对鸿钧有信心。</p>
事实也果不其然。</p>
五分钟后。</p>
紫霄宫。</p>
季长生放下了笔。</p>
当着鸿钧的面，伸了一个懒腰。</p>
“义父，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算是卖给你了。”</p>
鸿钧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无妨，我要你的性命也没用。以接引准提为鉴，无需急着还贷。安心做你的圣人，我等闲不会出面，你是自由的。”</p>
绝对的自由当然不可能。</p>
但相对的自由，鸿钧真的可以给。</p>
鸿钧的控制欲其实不算是特别强。</p>
季长生如果是女娲娘娘那种性子，他就真的安心躺平了。</p>
可惜。</p>
他终究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p>
当然，表面上，季长生还是道：“我明白，义父，那我开始走流程了。”</p>
鸿钧颔首：“去昭告天下吧。”</p>
西方二圣曾经走的路，季长生都要再走一遍：</p>
把贷款内容昭告天下。</p>
当年三清成圣，女娲成圣，都是水到渠成，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万界俯首，宇宙称尊，端的是一个气派辉煌。</p>
但接引准提成圣，画风完全不一样：</p>
我发誓要XXXX；</p>
我发誓要XXXX；</p>
我若成圣，要做XXXX；</p>
我若成圣，会XXXX；</p>
如果做不到，我XXXX……</p>
这根本就不是成圣的赞歌。</p>
而是公开处刑的现场。</p>
所以接引准提成圣后的很多年，西方依旧贫瘠，根本没有强者愿意投奔他们。</p>
实在是太丢脸了。</p>
谁都知道，三清女娲是真的圣人。</p>
接引准提这俩是借来的圣人。</p>
本质上和其他大罗区别不大。</p>
那有什么值得投奔的？</p>
成圣那天，就是接引准提最丢脸的那天。</p>
直到封神大劫，接引准提踩着三清成功上位，才正式确立了西方二圣的咖位，找回了圣人应有的尊严。</p
接引和准提一直都想跳出鸿钧的掌控，和成圣那天的公开处刑关系很大。</p>
鸿钧现在，是让季长生也来一遍。</p>
在鸿钧的视角，其实这不是羞辱，只是把他们该有的从属关系昭告天下。</p>
这是鸿钧的武力展示，也是紫霄宫的“军演现场”。</p>
从鸿钧的立场看，这其实没错。</p>
季长生也觉得鸿钧没错。</p>
他是欠钱的，心里有逼数，不能指责人家借钱的公开这件事。</p>
但抛开事实不谈。</p>
季长生也和西方二圣一样，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欠钱这回事。</p>
你没错是你的事。</p>
哥们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一定要昭告天下呢？</p>
我不要面子的？</p>
接引准提当年跪的姿势太圆润，已经彻底做好了给鸿钧当狗的准备，完全豁出去了。</p>
季长生没有。</p>
所以他接下来的举动，让鸿钧眼角狠狠一抽。</p>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p>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p>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p>
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长生。</p>
吾乃女娲之子季长生，已于混沌之中证得混元大罗金仙，成就圣人之位。”</p>
轰隆作响的圣人之音，在同一时间就传遍了洪荒仙界，让洪荒仙界各处沸腾。</p>
也差点让紫霄宫沸腾。</p>
不少人都以为出现了幻听。</p>
包括很多大罗，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p>
大罗群再次沸腾了起来。</p>
“？”</p>
“长生大帝证圣人了？”</p>
“他不是刚大罗吗？”</p>
“一天成圣？”</p>
“这是什么情况？”</p>
“为什么会有这种畜牲？”</p>
“假的吧？”</p>
“季长生如果真能成圣，只有一种解释——他效仿西方二圣，和道祖签下了贷款合同。但是不应该啊，如果季长生走的西方二圣的路，现在应该在发宏愿。”</p>
“我没有听到宏愿声。”</p>
他们当然听不到。</p>
紫霄宫内。</p>
季长生正在乖巧的诵读宏愿细则。</p>
无比认真。</p>
一字不改。</p>
鸿钧挑不出丝毫的毛病。</p>
然后，紫霄宫外。</p>
李嫦曦火力全开。</p>
太阴月华笼罩万界。</p>
给自家师弟创造一个良好的成圣“幻境”：</p>
季长生成圣。</p>
鸿钧道祖亲自道贺！</p>
三清接连送出贺礼。</p>
女娲娘娘欣慰颔首，连饮三大杯。</p>
皇天后土，诸天万界，万灵称颂，异象频出。</p>
主打一个《瑶光罗幻》，天下第一。</p>
鸿钧直接被气笑了。</p>
“你们配合的还挺默契，是不是待会你和李嫦曦还会调换一下，李嫦曦在紫霄宫念合同，你在外面帮她施展幻术？”</p>
季长生给鸿钧竖起大拇指：“义父就是聪明！”</p>
他们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已经这么干了。</p>
鸿钧再次怒极反笑。</p>
“你们可真是两个小机灵鬼。”</p
当年接引准提就不敢当着祂的面这么弄虚作假。</p>
万万没想到，季长生和李嫦曦能在祂眼皮底下搞这么一出戏。</p>
而且……</p>
竟然还抄祂的出场诗。</p>
“季长生，你好大的胆子。”</p>
鸿钧有点生气了。</p>
祂丝毫没有感受到季长生和李嫦曦对祂的敬畏。</p>
季长生安抚道：“义父，我和师姐要面子的嘛。”</p>
鸿钧：“……”</p>
“义父，您要里子就行了。我和师姐都虚荣，您给了我们面子，我们给您里子。我们成了圣，还是给您打工，您让我们在外面也能挺胸昂头做圣人，这笔交易您不亏。”</p>
鸿钧也觉得自己不亏。</p>
但祂不喜欢季长生和李嫦曦的擅自做主。</p>
“你们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鸿钧沉声道。</p>
季长生心说话是用来听的，我怎么放在眼里？</p>
看来义父真的被气到了，都开始口不择言了。</p>
不过没发作，就证明有的谈。</p>
“义父，木已成舟，您就认了吧。”季长生道：“看在我和师姐马上就要为您拼命的份上，您抬我们一手。”</p>
鸿钧平复了一下心情。</p>
“你们想好待会动手的对象了？”</p>
“想好了。”</p>
“也罢，这次就给足你们面子。”</p>
鸿钧退了一步。</p>
毕竟季长生和李嫦曦合同都签了。</p>
木已成舟，祂的贷款都放出去了，现在反悔也有点晚。</p>
而且季长生和李嫦曦，确实是祂最心仪的两个圣人候选。</p>
所以鸿钧忍了一手。</p>
又眼睁睁的看着季长生在外面帮李嫦曦用《瑶光罗幻》撑面子。</p>
鸿钧还好。</p>
真正悲伤的——是接引和准提。</p>
西方二圣面面相觑。</p>
准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p>
“师兄，我难受。”</p>
接引也难受。</p>
“我们当年，为什么没想到可以用幻术？”</p>
只要骗过天下人，西方二圣的逼格不就自然而然立起来了？</p>
骗不了同境界的圣人没关系，骗天下人就够了。</p>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老师会妥协的。”</p>
准提想和接引抱头痛哭。</p>
接引灵巧的闪过。</p>
西方，多了两个伤心的圣人。</p>
而盘古宇宙，多了两个刚刚晋升排面拉满的新晋圣人。</p>
混沌沸腾。</p>
紫霄宫，鸿钧阴沉着脸，看着两个乖巧的坐在祂面前的精神病，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p>
“说吧，你们想杀哪两个圣人？”</p>
季长生和李嫦曦还没有开口，紫霄宫的大门再次被敲响。</p>
七位圣人，联袂而来。</p>
片刻后。</p>
一直被禁锢在轮回当中的后土娘娘，也出现在了紫霄宫。</p>
“鸿钧，好久不见！”</p>
气氛，瞬间肃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