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选择不上来碍事。”松田阵平说。
“没办法,既然已经猜到了你们的真实目的是杀了野泉先生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坐视这件事情发生。”柯南认真地说。
松田阵平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人可能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救。”
“那是救下人之后再去考虑的事了,无论如何,救人都是一定要去做的。”柯南笃定地说道。
[我仿佛看到了几十年之后搜查
6、世界意志与柯学()
一课的顶梁柱。]
[我在思考,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组织成员,我该怎么给他点教训的同时,合理地不赶尽杀绝。]
[嗯?]
系统的声音第一次发出一种微妙的情绪来,
[你那什么用词,怎么我就触动了?]
[这合理吗?]
松田阵平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拖延的够久了,别废话了。”
话音刚落,松田阵平一矮身躲过一个电光四溢的易拉罐,然后揉身向江户川柯南袭去,几乎是一瞬间就欺身向前,和江户川柯南脸贴脸。
那只冰凉的手打在柯南后脑的时候,柯南听到了对方的低语:“黑衣组织比你想得要庞大太多了,骄傲的小鬼。”
柯南倒在地上,听见对方因愉悦而低笑了几声,“别忘了,我是见过你身边的人的。”
柯南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恐慌,‘不可以,不行!’
然而,后脑的麻痹带着强大的力量把他拖进了黑暗的昏迷之中。
[我还是想吓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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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来到708的时候,房门已经打开了,门口倒着一名便衣刑警。
野泉贵志哭泣求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阿美尼亚克,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你饶过我吧。”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阿美尼亚克的声音里是一种纯然的困惑,“你对你活剖过的那十几个人有说过对不起吗?”
野泉贵志的声音似乎卡住了,随后又开始绝望得大哭,“阿美尼亚克,你放过我吧。”
“其实我还很好奇你为什么叛逃,”阿美尼亚克的声音随意得仿佛日常聊天一样,“毕竟我觉得你和组织特别合适,不过算了,这种事就交给琴酒他们头疼吧。”
“不!不!阿美尼亚克!不!”野泉贵志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就像是即将被宰杀的牲畜。
‘砰’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
波本走进卧室,看到满墙迸溅的血液,阿美尼亚克的脸上和墨镜上也溅上了一些,他带着一脸的血迹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波本。
“你怎么没下去啊?”阿美尼亚克问道。
“琴酒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警察已经把酒店围起来了,□□处理班也已经在外面待命,我们得尽快从废弃通道撤离了。”波本镇定地说。
阿美尼亚克点点头,走到野泉贵志的尸体旁边,翻了翻他的口袋,找出了一个硬盘,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是什么?”
“野泉贵志不可能不知道组织的实力,既然要叛逃,他如果一点儿筹码都不带,要向谁寻求庇护呢?”阿美尼亚克嗤笑了一声。
“哦?能让他觉得是筹码的东西,我开始好奇起来了。”波本挂上了自己神秘主义的微笑。
阿美尼亚克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看看组织给不给你这个机会吧。”
是需要一定权限的意思吗?研究所的成果,这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
波本垂眸掩去眼中的思索,他突然想起那次晚餐,贝尔摩德没有让他见到的那第三杯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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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废弃的通道一直通向不远处的一个后山,琴酒已经等在那里了,全程待机的基安蒂已经先行撤离了。
“太慢了。”琴酒说道。
“还是顺利解决了嘛。”波本笑眯眯地说。
“快走吧。”松田阵平拉开车门把自己摔了进去。
“阿美尼亚克,你不会忘记了吧。”琴酒突然提醒道。
“啊,没有。”松田阵平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照着按钮一按。
在波本紧缩地瞳孔中,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从身后的酒店爆出,剩下的四枚炸弹,被一同引爆了。
‘那里,还躺着一个刑警……’
松田阵平颇有些自得地转身去欣赏从酒店那设置了□□的楼层上吹出来的碎裂的玻璃窗。
[看看,看看!这个精准度!这个可控性!这么大的场面,连一根承重柱的皮都不会坏掉!]
[你根本不知道无次生伤害和无附带毁伤的精确爆破技术有多难做!]
在松田阵平和系统打嘴仗的时候,黑色的保时捷已经开出去了,绕了个圈来到了酒店正门的大路上,酒店的大门已经被警车封锁了。
松田阵平从车窗里向外看,看到了□□处理班的车,车边萩原研二一脸惊怒地仰头看向那座被同时引爆了四个炸弹的高楼。
松田阵平看似在观察酒店,实际上大睁着眼睛,安静地隔着车窗看着他,眼神移也移不开。
这家伙还是那样,半长的头发,又高又瘦,不过看起来表情还挺精神的?不赖嘛。
[这就是那家伙29岁的样子啊……]
萩原研二,29岁了啊。
波本侧头看去,阿美尼亚克的头倚在车门上,墨镜稍稍滑下,无机质的眼睛向外看着浓烟滚滚的酒店,溅上了血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近似于窃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