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冷冷一哼,“少夫人这是准备来拿我的不是了?他们偷拿了主子的东西还不出来,又不能发卖了去,不送官难道还要供在家里不成?”
“他们都是家生子,要说见了官,也只会让人议论起晏家的不是。”
“正因为你抱着这种想法,所以这些人才有恃无恐!”
江早冷眼看着云淮,“今日这个拿七纹,明日那个拿三两,朝夕下去晏家能剩下多少?如今赚银子不易,该省的自然要省,这些偷拿主子东西的家伙就活该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去,也是念着这些人对晏家也尽心,这才只是让他们拿不出的才送官,我已经是很仁慈了。”
话到这里她看着云淮,“如今这事你也不用管,家里的大小事夫人和若川哥哥已经全部托付给我了,你就待在你的凌香阁养伤就是。”
云淮冷眼看着她,“你知道他们都是尽心,自然不能如此刻薄不留情面,听说你还削减了月例,这下人的月例已经不能再低了。”
“你懂什么?你可知道在晏家的银子有多好拿?”
江早反驳,“一个负责烧爷们留下的废纸的小厮,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我一个姨娘一月也才二两的月钱,他一个下人凭什么和我差不多?还有那些负责夜里掌灯的婆子,偷蜡烛卖不说一个月也有一吊钱。”
“晏家虽然对下人好,即便是三等和粗使仆人一月也有五百钱到四百钱不等,可有的人当真配得上这用度么?自然是多劳多得,像有的婆子,仗着自己会说些奉承话,在老太太夫人面前得了脸,升了一等仆人,一月拿一两银子,成日里只知道对别人指指点点,说说闲话,屁事不做,我留着他们作甚?”
言罢她下巴一台睨着云淮,“少夫人要是有意见大可找夫人去说,总归我与夫人说了此事,夫人是同意的。”
这些婆子丫头,她受罪落难的时候成日里都来说她的不是,如今她一朝翻了身,自然要好好治治她们。
听见此事是宋氏默许的,云淮被哽住了一样。
这高门大院仆人们的月钱大多都一致,这不是省不省的问题,而是脸面,家里可以缩减人手,可万不能克扣仆人,这说出去才是大大的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