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江姨娘太过分了,这般打压迟早要出事的。”芷妍蹙眉。
云淮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慢悠悠道:“要想马走就要给草,谁家院子里没个小偷小拿的事情,若当真一棒子全打死了,成日鸡飞狗跳不说,留不住人才是大事。”
大宅院不比寻常人家,寻常人家少了一个铜板都了不得,偏生是这种大家族难些,小小不言的事情能算就算,因为一个家光人口加起来最少都有六七十个,下人有的油水捞,干活自然卖力,也就选择继续留下。
别瞧着就是个仆人,若家宅里的下人经常更换,在外界就是家宅不宁的象征,必然会影响到爷们的仕途,况且这人既然选择走,那肯定是做着不舒畅,出去指不定说个什么,家里的姑娘都是要名声的,谁都赌不起,要是胡乱说出句什么,嫁不出去不说万一还害了性命,更是得不偿失。
所以上京的太太们基本都不会苛待下人,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时候还打趣,这算什么仆人,简直就是祖宗,每放出去一个都担惊受怕的。
江早明面上倒是说把还不出银子的拉去官府,可事情当真如此简单便好了。
姜嬷嬷一脸的不屑,“始终只是个孤女,什么都不懂来真把自己当葱了。”
“罢了,多说也无益,我们还得去一趟长枫院。”云淮开口。
“姑娘,您去找夫人做什么?”芷妍不解。
“始终这件事光和江早说还不够,还需要去找找母亲才是。”
只有宋氏亲口说这个家用不着她管,那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