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团团转,“你没听见外人怎么说晏家么?出事就拿女人顶,说我们过河拆桥!”
“那又如何!”老夫人声音拔高八度,“你说这话难道真要为了所谓的名声去救那个不入流的东西?”
“什么叫所谓的名声?名声就是子孙的依仗!若不将她捞回来,放着流言乱飞,日后迟儿怎么办?他在中书令,就是监察官员的,如今因为江早惹下了这件事,少说他也要被影响,要是他被人参了,那晏家当真是没人了!”
“你们倒是好打算,把那个畜生推出去,可这解决事情么?你以为把她卖了当真值一千五百两么!你可听见这些日子多少人在衙门外嚷嚷着还钱,你且看着,不出两天的功夫,他们就要到我们家门口,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更莫说她还是川儿的女人,要是真被这么卖做娼妓,人家来找她还要笑一句这是晏家的女人,我瞧你脸上当真有光!”
即便是把那孽畜卖了赚银子还,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早迟这问题还要抛到晏家来!
老爷子憋气得很,“你们真是糊涂,早前出了这事就来与我说,你们这群东西,口口声声让我省心,做些事情就是想把我气死!怎么当初就娶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早前晏家太平,也没发现自己这妻子和儿媳是蠢的,你瞧瞧如今这些事情!
这话扎着老夫人的心,她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好好好!我鞍前马后为你们晏家操劳,你却如此说我!”
“还不快闭嘴拿了银子把那个东西赎回来!”老爷子怒斥。
“你休想!”
老夫人瞪着他。
老爷子指着她,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了,拄着拐杖自己离开了屋子。
夫妻一场,她也知道丈夫多半要去赎人了,连忙道:“去告诉川儿!让他去阻止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