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耐着性子,手里抹了点药油,用一个指头给他揉着那指甲盖大的伤口。
一边揉,她一边道:“大庭广众和宣王动手,你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若是传出去,外敌只会看见朝堂不稳,起了异心。”
“异心早就有了,打不打还不是狼看着肉。”
萧执说着拉过云淮的手,给她仔细擦着抹药的那个指头。
云淮却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那怎么办?”
“所以我让那个蠢货回去。”提起宣王萧执就一肚子火气,“屁本事没有,只会打仗的莽夫,脑子都没长全了还成天想着做皇帝,若不是边疆要他镇着,不把他砍了喂狗我萧执的名字倒过来写。”
云淮顿了顿,“边疆如今不安稳么?”
萧执颔首,“北穆蠢蠢欲动,时常来犯,西狄看似臣服,实则等着分一杯羹,这都还好,烦的是......”
话到这里他却没有再说,崩了云淮一个脑袋。
“得了,知道这些做什么,天塌了还有我顶着呢。”
云淮蹙眉,心里却不喜欢萧执这话。
可她始终没有多说。
萧执也只是忙里偷闲来看看云淮,如今到点了也就回了宫里。
坐在龙椅上,他从抽屉里又拿出了那封早就盖好玉玺的圣旨。
元一出声,“您将这圣旨拿出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想着晏迟那匹虎视眈眈的狼,萧执心里不舒服的很,他当真不放心把那兔崽子放在晏家太长,前些天晏迟那死东西还让人将东宫的图书推翻,支走了晏若川,若再这么下去,说不定那天就因为觊觎着他的崽子,把晏若川弄死自己上位了。
手抚摸着圣旨,他眸光也深了些。
“让影一盯着些夫人的动静,她若对晏家有新的打算,速速来报。”
他这个崽子可抢手得很,若不再动手,夜长就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