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先舍弃了我么!”江早声音拔高八度,说着擦了擦眼泪,“罢了,我今日就是来收拾东西的,今日一过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话落她让马夫拉车,就这么走了,独留给晏若川一个背影。
当她真的走了,晏若川心里莫名失落的厉害,感受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对他投来炙热的视线,他紧紧攥着拳头克制着,随即掉头走进了家里。
镇北王最后还是带着江早的东西离开了,瞧着他走远,老夫人很铁不成钢的看着晏若川。
“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她要走我有什么办法?”晏若川气的坐下,“难道真让我求着她留下来么!她要走就让她走!”
老夫人指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这个榆木脑袋!你可知她如今的身份!可是镇北王的郡主!这镇北王一家三个儿子,她做了他们家的姑娘,那日后就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若你能留她下来,对你的好处难道少么!”
“祖母,我不靠女人也行!”晏若川强烈道。
“你......你当真是要气死我!”老夫人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番,“她跟了快四年的时间,这情意是这么好就斩断的么?她只是气,气你这么对她,你去好好和她道个歉,她自然会回来的。”
“祖母又如何知道她会回来?方才她都已经说了桥归桥路归路了,况且我看镇北王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会让她再回来的。”
“云淮都还在哪儿做着主母,她怎么可能不回来?”老夫人看着孙子,“她性子要强,一直想要把云淮踩在脚下,之前是身份上差着,如今身份高了,你觉得有机会她能不会么?只不过谁都要个台阶,你给她一个,给镇北王府一个,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你以为他们把江早带回去还能再嫁么?倘若不嫁,难道真放着姑娘当姑子么?”
听她这么一说,晏若川才恍悟,老夫人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轻声一叹,
“好孩子,我知道你也是个要强的,但是镇北王府可不是想攀就能攀上的,那可是跟着先帝定国安邦的功臣,如今他那三个儿子手里也是有实权的,有了他们相助,你还愁什么?能少劳苦个三五年,你为何不愿意呢?”
晏若川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茶碗里自己的倒映,老夫人也没有打扰他思考,就这么下去了。
而躲在一旁的翠儿和芷妍,也悄悄回了各自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