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姑娘可仔细着些,这冠冕要是摔坏了,奴才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小太监尖声一句,看了方时苒一眼就进了屋子。
小太监不客气的态度让方时苒蹙起了眉头,但看着那华贵无比的衣服首饰,她还是忍着问着,“这是太师给嫂嫂定的新衣么?”
太监接话,“这是一品诰命夫人的吉服呢,可不是什么新衣。”
说着他又交代着婢子仔细挂着衣服。
方时苒愣在原地。
可那桌上一品诰命夫人的敕令玉轴却又告诉她她没听错。
一品诰命夫人,这不就是国夫人了么!
能拿朝廷俸禄,甚至可以参加皇室举办的宴会,
云淮才二十三岁,还是二嫁妇,她凭什么!
拳头死死攥着,即便是已经掐进肉里方时苒也不觉得疼,嫉妒好似蚂蚁般点点蚕食着她的心,她眼里的冷意更是完全隐藏不住。
看着那件被婢子挂起来的衣服,她甚至想上前把它剪碎了。
死死压着心里的念头,她转身走了出去。
云淮被封诰命操办百花宴的事情传的也快,北府里,孙氏可是高兴坏了,当即让人买好礼物就准备去找云淮,好让云淮帮着给女儿安排个好位置。
几家欢喜几家愁,晏府里江早却阴郁一片,地上满是被砸碎的瓶子罐子。
“一品诰命?呵......”
她笑出一声,眼里却森寒一片。
“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萧太师为什么没死?她又凭什么能做一品诰命!她就是一个贱人!一个二嫁的贱人!”
婢子连忙捂住她的嘴,“夫人慎言,若是别人传出去,会给二公子惹麻烦的。”
江早一把推开她,“惹麻烦?他如今都烂透了还怕惹什么麻烦!”
官位没有,晏家家主也不是,成天不是出去喝酒取乐就是和珠儿那个贱人腻腻歪歪!任由她被那个老太婆欺辱!让她贴补家用不成就想尽办法赶她走,甚至还想尽办法让她死!
早知如此,就算她死,也不会嫁进这儿来!
“夫人慎言!”丫头大惊。
江早却“咯咯”笑了起来,眼泪也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日子满是痛苦,她却越来越好!”
说着,她含泪的眼里也带着几分杀意。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