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走了过来,负手看着牢中三人,心里的火气似是要燎原一样,他只能紧紧攥着手,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杀意。
“迟儿,你快点找个大夫给淮儿看看,这肉都翻出来了,她从小身子就弱,会出事的......”
赵氏含着眼泪,嘴唇也在颤。
不知为何,看着她,晏迟却觉得有些好笑,“伯母,我越发看不懂您了,让她出事的人是您,可如今她如您所愿受了罪,您反而还心疼了?您说奇不奇怪?”
晏迟从小就时不时会来云家,赵氏也知他是个什么性子,但如今看着他,却觉得陌生极了,特别那双眸子,她能看出她极力压抑着什么,可就这么看着他,自己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只觉得眼前人危险得很。
“我......我如何是愿意她出事,我只是......”
赵氏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他。
“虽说她也姓云,同样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为什么您对她就是如此薄凉,反倒是她受伤了,冲出来扮什么母亲。”
话到这里他嗤笑一声,“您当真不觉难堪么?”
“放肆!”云寒舟怒斥,“老师就是这么教你同长辈说话的么?”
若说以前,晏迟还股着长辈尊卑,可如今他却半点都不在意了。
“伯父,您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教了一辈子的书,最后却反而为了自己偷生害死亲生女儿的性命,不过你们的计策是真的好,生养一场,到最后能养出个替死鬼,也是值得的。”
“你胡扯!”云寒舟振袖一拂。
“我胡扯?”晏迟的手紧的青筋暴起,他指着云淮。
“你睁大眼睛看看,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