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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太阳慢慢地滚下山去,山风飘飘,野草怒嚎。只有英英和壮壮的哭声绵绵不绝,好像要冲破这无边的阴云幕布,长路漫漫,此恨无期---
时候不大,队长杨国生领着两个人先来了。他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地问,“咋回事?早上还见去地里,现在咋说没可没了,这听着像瞎话。”
安小彩缓缓地唉声说,“谁说不是呀,你说这都真快。这---”壮壮,她指着茁壮说,“去喊叫时,我还不相信。”
队长杨国生是个热心肠人。他跑到三间土坯房里来回看看说,“这,一扁担深屋,一扯别挡,家徒四壁,除了几床烂被子,连一件家具都没有,这,咋弄?”他摊开手面露难色说道,“埋人总不是小事,不是三五个人就能干了,这人来闲哄帮忙,总不能不吃饭饿着肚子吧。”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就连宋朝大诗人苏东坡也说,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他是个老高中生,闲时总爱说一些故事,充实茶余饭后生活。
这当儿,苗长定也回来了,拿了两盒白河桥香烟,见了他们几人,说,“来,先吸烟。”他忧愁地摸了摸前额,长吁短叹,连声说,“我哥这人老实,这几年有点背,两手空空,艰难竭蹶,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难的很。大家受点苦,帮忙给料理一下。”
杨国生、余万寿、吴军正三人点着烟,正商量着。老支书苏占奎听说也来了,他面色凝重,叹息着说,“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成是弄不成事,这又出事,这可咋办呀!”他说完在来回喊人安排着。他望了一眼苗长定,苗长定始终保持着笑容,赶紧走到苏占奎跟前说,“我哥这人老实巴交,平时本没有积蓄,这你知道。去年我嫂又有病走了,拉下一屁股饥荒。我大概看了看,屋里连菜只怕都没有,还有桐木板子、孝布、烟---钱又从哪里出?”
沉默了好一会儿,队长杨国生插嘴说,“我刚才大概看来,当真是无产阶级。睡的床有几块桐木,掀下来,生产队再出几块。咱队里木匠张小培,再配个二把爬子,生产队给记工分。”他又盯着老支书苏占奎乞求道,“咱村里能不能也寻两个人来,五队的陈士命、王二民也在家里,给喊来,四个人一天多就能做成,白嚓子货,急事急办,你看咋样?”他说着递给老支书一支烟。老支书苏占奎从木墩上站起来,沉思了一会儿说,“就这吧,别的也没法。”他又折转身来回看看,沉声说,“这个事就这样说,另外,其它钱你生产队出一点,大队出一点,让会计写个申请证明,去公社说说再解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