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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住了严岑探出来抓他肩膀的手。
两人的小臂重重地撞在一起,黑衣人腰腹骤然发力,从严岑身侧滑了出去。只可惜还不等脱身,就被严岑扣住了肩膀。
黑衣人肩背一抖,回身按住严岑的手腕,试了个巧劲荡开他的手。
严岑的佩刀已经重新入鞘,他存心想要留个活口,又怕逼得太紧令对方自尽,于是只用拳脚缠着对方。
黑衣人身上的黑袍不知是什么材质,要比绸缎还滑上几分,严岑有几次明明已经抓到了对方,可惜又被对方逃脱出去。
不过短短几息之间,他二人已经过了几招,黑衣人不但轻功了得,拳脚功夫也很是不错。他看起来无心恋战,只想尽早脱身,只可惜严岑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两人在墙沿上且战且退,对方都被严岑缠得死死的,毫无脱身的机会。
今日的月色被乌云遮蔽大半,只有细微的月光洒落下来。月亮影影绰绰地躲在乌云后头,被一层光晕模糊得看不清模样。
看起来是要下雨的迹象。
乌云遮月,钟声蒙尘,配上长秋宫中昏暗的烛火灵堂,确实很有蒙冤的气氛。
黑衣人的黑色面纱挡住了大半张脸,但这不妨碍严岑在交手间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年轻的眼睛,皮肤白皙,眼角略微拉长,此时正死死盯着严岑,眼神专注又狠辣,右眼睑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
黑衣人很小心,哪怕在打斗的过程中也刻意压低了呼吸,与严岑缠斗过程中,愣是没有出声。
这样谨慎,看起来是个特征明显的人,严岑想。
月亮前的乌云轻轻地散开一些,有脚步声在由远至近飞速而来。
许暮洲不像严岑那样身手好,跑起来很难掩藏自己的脚步声,黑衣人远远见着宫道尽头出现了人影,顿时也急了,五指成爪,狠狠地抓向了严岑的咽喉。
严岑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轻轻松松地后撤一步,侧身避开了他的攻势。
就在这一侧身间,黑衣人的黑袍系带忽然松了,原本系好的绳结顺势坠了下来,露出底下的端倪来。
那黑衣人顿时大惊,飞速后撤几步,伸手将黑袍重新缠在了身上。
但饶是如此,严岑也已经看清了他腰间方才露出的东西。
——那是一块腰牌。
方才交手间,严岑已经很确信面前之人并非女子。而能随意出入后宫的男子除了皇帝本人外只有两种,一种是守宫的侍卫,另一种则是各宫当